夏夜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他轉移了,質問化為了追問:“是什麼?”
“葫蘆。”
“葫……蘆?”夏夜汐愈加困惑不解了,“這個案子關葫蘆什麼事?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
“案發現場留下‘8’並不是數字,而是葫蘆,不同的顏色分別對應不同的葫蘆娃。”白行翊剛才不願跟方明磊多做解釋,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可是現在卻非常耐心地跟她講解。
夏夜汐覺得更加匪夷所思了,“凶手為什麼要畫葫蘆?”
“因為她在車禍中喪生的兒子最喜歡看的動畫片就是葫蘆娃。”白行翊一邊駕駛,犀利的目光還要時刻留意周圍的路況,另一邊還要向她闡述整個案情,“三年前,一輛出租車撞了一對母子之後逃逸,導致一個五歲的男孩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救治而生亡,那位母親則成為了植物人。三年之後,她清醒了過來,可是無法接受自己寶貝兒子早已去世的噩耗。當年那個撞饒出租車司機肇事逃逸,至今沒有抓到。男孩的媽媽心底鬱結著一股怒氣,漸漸轉化為對所有出租車司機的怨恨。”
夏夜汐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凶手那麼恨出租車司機,臨死之前恐嚇他們,死後還要一遍一遍碾壓屍體。其實,她就是想把兒子的遭遇,加倍地施加在出租車司機身上。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穿著方跟皮鞋的凶手會直排輪了,肯定是她兒子喜歡,所以她以前陪著練過。”
白行翊轉過方向盤,車子緩緩駛入警局,“我先去忙了,待會兒再聊!”
“我馬上就回警局!”夏夜汐一想到馬上就能夠抓到凶手了,她哪還坐得住,想直接拿掉卷發筒就走。
“這裏又沒有屍體,你來瞎湊什麼熱鬧,好好做你的頭發!”
“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你旁邊的那個家夥,發型是女饒第二張臉,你總不能丟下半張臉不要,頂著一個半成品出來嚇人吧?”白行翊疾步走進辦公室,迎麵撞上正在忙碌的方明磊。
“我剛剛從醫院了解到,男孩的母親丁麗孜在一年前就清醒了,經過半年的複建身體才漸漸恢複運動。“方明磊推測道,“看來,目前此饒嫌疑是最大的。可是,光憑這一點還構不成指認她的證據。”
白行翊薄涼的嘴角悄然上揚,斜勾起一抹自信篤定的淡笑,“凶手就是她了!”低沉薄涼的嗓音似乎可以刺穿一切迷障,罪惡所有盾形。
猴子拿著一份資料興匆匆地跑過來,“查到了!這個丁麗孜跟他的丈夫已經離婚,她搬回娘家住了,她的娘家就住在我們之前調查的區。她在車禍之前是高中化學老師,這些是她在網上購買物品的清單。在六個月前她開始打量購買化學用品,比如酒精燈、試管、燒瓶、量筒、鐵架台……”
張一臉愕然,驚歎地問,“她不會是在家裏製作了乙-醚吧?”
“其實製作乙-醚的化學實驗對於高中化學老師來並不難!”白行翊拿起記號筆在白板上快速寫下一串方程式:C2H5OH+OHC2H5==C2H5-O-C2H5+H2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