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血口噴人,我可以告你誹謗!”金友靈冷瞪著她,淩厲的氣勢跟她嬌柔弱的表情實在大相徑庭。
“你們吵夠了嗎?”猴子已經聽得不耐煩了,“你們女人吵架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
金友靈撇撇嘴,“我朋友可以給我作證,我晚上般離開之後,一直待在她家,直到剛剛才回來。”
“既然是你的朋友,當然是你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其中的真相。”沈美盈語氣刻薄。
金友靈抬起頭,指了指花板上的監控攝像頭,“你們可以去調監控。”她轉過頭,“那要問問沈女士了,你昨晚在哪裏?有什麼人可以為你作證呢?”
“你這時什麼意思?難道我會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無毒不丈夫,有些人心一旦狠起來,有什麼下不了手?”
“你……”沈美盈氣結,噎得一時不出話來。
走廊上吵鬧聲不斷,書房裏的偵查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他們對外麵的爭吵充耳不聞,全身心投入,不放過任何的微的細節。
鯽魚打開辦公桌上最下麵的一本金融書籍,突然一張紙條悠悠蕩蕩地飄了下來。
他立即撿起來,大喊一聲,“老大,有新的發現!”
方明磊走過去,“什麼?”
“你看,這是葛浩言寫的:對不起,全是我幹的。難道葛宏昌的毒是他下的,他這是在認罪,然後畏罪自殺嗎?”
方明磊沒有馬上給予回應,“先去鑒定一下字跡是不是真的出自葛浩言之手!自殺還是他殺,還不能馬上做出決定。”
這時,初步的屍檢工作已經結束,他們合力將屍體搬入屍袋中扛了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要把我兒子帶到哪裏去,難道你們要解剖我兒子的屍體?”沈美盈慌亂失措,雙手緊緊地拽住屍袋不放。
“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兒子是自殺,還是他殺,所以先不會對他解剖。”方明磊平靜沉穩地告訴她。
沈美盈一下子恍惚了,全身震了一下,“什麼自殺?這怎麼可能,我兒子一向活潑開朗,他怎麼可能會自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無可奉告!”方明磊可不想跟她繼續在這裏耽誤時間,“我們走吧!”
兩名警察將沈美盈拉到一旁,阻止她繼續緊拽著屍袋不放。
她雙眸黯然失焦,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眼淚縱橫滑落,“浩言,你不要死,昨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夜之間就離開了我……”她聲音越來越輕,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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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友靈沒有撒謊,她的確在般之後離開了葛宅,驅車前往她朋友家,路上的監控視頻都拍到了她。”方明磊雙眸炯然有神地盯著電腦屏幕,“葛浩言在昨晚七點十四分進入自己的房間,期間一直沒有出來,當然,也沒有任何人進去。”
“那豈不是案發的時間段,死者處於一個密室環境?”猴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