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來他這麼一個脾氣暴戾的人,還有如此細膩的一麵。”猴子感歎道,“既然整個煮咖啡的過程都隻有他一個人,凶手怎麼能確保死者在葛宏昌死後的那一晚上,拿起的奶精正好是那包有毒的?難道,這一切隻是巧合而已?”
白行翊轉身問幫傭,“葛浩言他喝咖啡是不是必須加奶精?”
“大少爺每都要喝一杯咖啡,每次都加一包奶精,這是他喝咖啡的習慣。而且,他隻吃這個牌子的奶精,快沒有了,會讓他們提前購買。後來,我們就摸索到了規律,知道他一消耗掉一包奶精,一盒奶精可以夠他喝三個月。所以,之後我們就不用他提醒,會提前給他購買好奶精。”
白行翊鷹準的鋒芒驀地一淩,腦海閃過一道亮光,“你們難道不覺得葛宏昌和葛浩言的死亡時間都非常的精準,年會上的突然中毒身亡,第二的認罪自殺,似乎凶手早已設計好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校”
夏夜汐經過他的點撥,一下子明白了,“所以凶手可以計算好時間,按照一一包奶精,提前將裝有氰-化鉀的奶精放在所對應數位置。凶手就無需出現在案發現場,隻要等待時間的推移,讓葛浩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這個凶手實在是太狡猾了!”猴子一想到如此心機深沉的殺人方式,頓時感到背脊發麻。
夏夜汐推斷道:“既然凶手如此了解葛浩言的喝咖啡習慣,明一定是他的親人。嫌疑饒目標再次鎖定在葛浩文、金友靈和沈美盈這三個人之間。”
“這盒奶精隻剩下十幾包了,這就明至少是兩個多月前買的,這期間凶手都有機會將這包帶毒的奶精放進來。”
雖然,這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範圍非常,但是凶手遺留下的線索少之又少。即便是鎖定了凶手,如若找不出證據,一切都是枉然。
“葛浩言的被殺方式弄清楚了,但是那張‘遺書’怎麼解釋?上麵的字跡真真切切是他寫出來的。”猴子越是深入挖掘這個案子的真相,越是覺得費解,似乎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
“如果是認罪書,難道不應該寫得詳細清楚一些嗎?而他,隻是簡單籠統的一句話——對不起,全是我幹的。這裏的‘全是’究竟指的是什麼呢?指的是下毒作案,還是其他的事?”方明磊薄唇噙著譏誚地笑意,“我看,這份所謂的認罪書,其實是凶手故意製造來迷惑我們,然後好讓自己脫罪。”
“究竟是什麼深仇大恨,要一下子將兩個人都毒死?”夏夜汐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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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離開了葛宅。
白行翊開的車比過山車還危險刺激,其他人都不敢乘坐,隻有夏夜汐敢坐在白行翊的車鄭
夏夜汐端凝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宛若大師鐫刻而成,那般深邃立體,“你肯定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