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心底驀然一暖,眼眶中泛著一層水光,可是嘴上卻抱怨著,“你的意思是把我當成阿爾茨海默症患者了?”
“你離老年癡呆還比較遠一點,頂多就是……兒童癡呆。”
“你……”夏夜汐一時氣結,心底的那一絲感動瞬間蕩然無存,抓起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白行翊渾然不知痛意,嘴角噙著寵溺的笑容,“這一招,你從用到大,這一點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你皮糙肉厚耐咬!”
白行翊深不可測的幽瞳一暗,眼角勾起一抹黠味的笑,“我一向錙銖必較,當然要以牙還牙……”話音一落,俯身攫取她的唇瓣。
夏夜汐沒有想到他會偷襲,驚恐之中瞠大了清亮的雙眸,想要掙脫,可是他的雙臂好像鐵箍一般無堅不摧,讓她根本無法動彈。繾綣纏綿的熱吻將他們彼茨呼吸融合起來,他似乎永遠不知饜足,反複品味,依舊不舍離開。本來是她的埋怨,可是斷斷續續逸出口的時候,化為了綿軟無力的呢語。夏夜汐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聲音,臉頰染上一層紅暈,通紅如燒。
夏夜汐總是在他麵前敗下陣來,渾然不覺中,被他褪盡了衣衫。
一件一件,淩亂地散落在地……
書房燈火通明,暗影惶惶,牆壁上投上了兩個交疊的暗影,宛若一幅水墨畫,用最粗獷的線條勾勒出原始的輪廓,用最簡單的色調描繪出生動的畫麵,簡約和濃烈的碰撞,撞擊出熾熱的電石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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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
陽光微曦,暖融融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偷瀉了進來,投射在了夏夜汐的臉上。
她眉頭一皺,發出一聲囈語。蜷長的睫羽在眼瞼上投下了一層霾影,暗影一顫,她彈開了雙眸,默然地望著花板。
昨晚火辣辣的畫麵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臉上未褪的潮紅愈加通紅了。昨晚在書房……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房間,也不清楚是怎麼回的房間。
夏夜汐已經習慣每晚在他的懷抱中醒來,今,她的背後透著絲絲的涼意,夏夜汐知道那個罪魁禍首已經偷偷溜走了。
她視線一抬,瞧見了枕頭旁邊一個大紅包,她欣然點點頭,“算他有點識相。”
她伸手去拿,一抬手,牽一發動全身,赫然發現自己全身酸痛,每個關節好像被拆卸下來重新組裝了一遍。
夏夜汐拿起沉甸甸的紅包,一打開,滿臉的期待瞬間冰凍,裏麵居然是一袋子的——
避、寓套!
早知道還不如收下那張黑卡,夏夜汐追悔莫及。
她憤憤然起身,想要去找白行翊算賬。一坐起來,輕薄的蠶絲被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夏夜汐低頭一看,身上落滿零點淤紅,襯在她凝白的雪肌上赫然醒目。
夏夜汐磨牙切齒地大叫一聲,“白行翊!”
她披上睡袍,氣衝衝地跑向門口,一拉開房門,一條純白色的婚紗赫然映入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