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藥膏塗抹在淤紅的手腕上,絲絲清涼。
夏夜汐眼底黠光一閃,大叫一聲,“啊……”
白行翊立即緊張地問道:“痛?”
話音未落,“啪”地一聲,夏夜汐趁其不備將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頭銬在了床頭。
白行翊挑了挑眉,曖昧一笑,“昨晚,你還沒玩夠?”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也體驗體驗手半殘的感覺。”
“老婆,我肚子餓了,去拿點早餐!”
“你倒是挺會自得其樂。”夏夜汐嘴角噙著笑意,迤迤然走了出去,輕哼一聲,“你就慢慢等著吧,今別想出來了。”
她躺在藤椅上,曬著暖融融的太陽,手裏捧著一本解剖書,手邊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壺熱氣騰騰的水果茶,還有精致的糕點。
夏夜汐正看得專注入神,突然從她的身後伸出一隻大掌,倏地一下抽掉她手中的書,幽冷的聲音從身後飄來,“真是好閑情雅致。”
一聽到白行翊的聲音,她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出來了?”
“你似乎忘了這個手銬是我的,我當然有鑰匙。”
夏夜汐諂媚一笑,“餓了吧?吃點這個。”她拿起一個馬卡龍塞進他嘴裏。
白行翊臉色鬱結,顯然不買賬,“我的確餓了,不過,隻想吃你!”隨即將夏夜汐攔腰一抱,大步走入房間。
“你太陰險狡詐了!”屋內傳來忿忿然的聲音。
“過獎過獎!”
“你別扯我的衣服……”
“不把外包裝剝了,怎麼吃?”
“你……不要……”
她的聲音越來越斷斷續續,最後化為了呢噥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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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夏夜汐再次問他。
“老婆,你年紀不大,怎麼比老奶奶還囉嗦!”
夏夜汐臉色一繃,“你這麼快就開始嫌棄我了?”
“豈敢豈敢!”
一旁傳來一個幽冷的聲音,“你們打情罵俏完了嗎?這裏還有一個大活人在。”方艾艾幽怨的目光斜睇了他們一眼,她手中拿著注射器。
室內窗簾被拉上了,阻擋了外麵明亮的光芒,黯然的光線,悠緩清幽的音樂,淡淡的花香,頓時令人心情放鬆愉悅。
“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夏夜汐憂心不已。
方艾艾聽得不耐煩了,“不就是催個眠,弄得好像跟生離死別一樣。我還有其他病人,別耽誤我時間。”
她直接抓起了白行翊的手,卷起他的衣袖,用醫用棉簽沾取了些消毒碘酒,擦拭在他的手臂上,透著絲絲的冰冷寒意。她將注射器朝向,推了一些,一串細的水珠從尖細的針筒上飆出。
閃著寒冷銀光的針頭漸漸靠近他的手臂——
“停!”白行翊突然喊了一聲,他質問道:“你是心理醫生,你會靜脈注射嗎?”
“放心!這點基礎我還是有的。”她再次將針筒朝向他的手臂。
“停!”白行翊再次叫停,“你上一次給人注射是什麼時候?”
“好像,好像在六年前大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