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磊一走出審訊室就遇見了臉色慘白的白行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在醫院好好躺著,跑到這裏來幹嘛?”
白行翊淡淡地冷睇了他一眼,“我哪有那麼弱不禁風,他們都招了嗎?”一句話就繞回了案子上麵。
“看來這次,他們一個個都開始實話了。”方明磊探了探,“對了,張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他去替我辦件事了。”
方明磊怔愣了,“我的手下,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誰讓他那麼崇拜我。”白行翊發白的薄唇勾旋起傲嬌的笑容。
方明磊遞了一個白眼,輕吐兩個字,“自戀!”
“郭鋒齊審問了嗎?他可沒那麼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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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室一片岑寂,靜地有些壓抑,但是安靜之中醞釀著驚濤巨浪,似乎一觸即發。
郭鋒齊坐得筆直,目光緊盯著桌麵,眼底沒有一絲情緒,臉上亦沒有任何表情,此刻的他異常的安靜,靜地令人害怕。
“劉學、付斐源和杜昌璟都已經承認之前謊,重新錄了口供,你就不要負隅反抗,還是老實交代了吧!”方明磊手中握著筆,準備重新寫口供。
“我沒有什麼好交代的,我所知道的之前都已經全了。”
白行翊低頭翻閱著另外三饒最新口供,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嘴裏逸出一聲輕笑,“劉學他走進陳誌忻的房間的時候,他已經被割斷頸動脈。其實,他的意思非常明顯,直接指認你就是殺人凶手。”
“他分明是在誣陷我!”郭鋒齊一口咬定。
“那你的意思就是殺陳誌忻和打掃浴室都是劉學一個人幹出來的?”白行翊犀利如刀的視線直接刺向他,似乎一眼就可以將他裏裏外外徹底看透,讓他無所遁形。
劉學不敢迎視他淩銳的視線,心虛地垂下眼,“不是他,還能有誰。”
“既然劉學要殺他,為什麼不捅他身體其他的部位,而是血噴濺最厲害的頸動脈,還如此大費周章地打掃一番,他如果真有殺人之心,肯定捅一個出血點少的部位,如肺部、肝部,這樣可以少去處理現場的麻煩。所以,割頸動脈的行為心理是充滿了暴怒、情緒激烈。而打掃犯罪現場的行為心理是細膩柔軟。顯然這是兩個饒行為心理。”
“可能劉學殺了他,付斐源清理了現場!”
“付斐源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估計這輩子他都沒有擦過地,他能把現場清理得如此幹淨,簡直就是家政行業的才了。”白行翊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你以為我們沒有指正你就是殺人凶手的證據嗎?”
“啪”地一聲,白行翊將平板電腦扔在他麵前,“你看看你進去時穿的衣服,再看看你出來的時候穿的衣服。”
他進去、出來都是穿著同一件黑色的休閑衣,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猴子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件衣服的款式挺好的,適合跑步的時候穿,你在哪裏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