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留在這裏跟他們大眼瞪眼?”
“我們就這樣回家休息,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
“養精蓄銳,這樣才有精力繼續跟犯罪分子鬥智鬥勇。”白行翊轉身交代方明磊一句,“緝拿彪哥的時候盡量活捉。”
“會有這麼激烈?”
“參與販毒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們根本不怕死,你們捉拿的時候免不了激戰一場,盡量不要危及他的性命。”
“為什麼?”
“我有些話要問他!”白行翊高深莫測地道,隨即收斂起肅冷的表情,淡淡一笑,“我回家陪老婆,先走一步。”
在一道道犀利的目光中,他牽著夏夜汐的手離開。
“為什麼要活抓彪哥?”夏夜汐忍不住問道。
“我總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我懷疑他是傷害你爸媽的凶手之一。”
一提及這個話題,夏夜汐的表情瞬間僵硬起來,雙手漸漸攫緊成拳頭,深吸一口寒氣,“抓住了他,隻要他肯招供,那另外幾名也逃不掉了。”離真相越來越近,夏夜汐的心跳莫名加快。
白行翊感覺到了她語氣中的緊張,一隻大掌覆上了她冰冷的手背,輕輕地拍了拍,安慰道,“我一定將那些殘害嶽父嶽母的人一個一個揪出來,讓他們接受法律的製裁,慰藉他們在上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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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汐睡得非常不踏實,整夜整夜做噩夢。
烏漆漆的深夜,黑如墨色,一輛疾馳的車子,刺眼的車燈如刀芒一般犀利,直直地朝著她撞去——
她驚厥地醒來,一身虛汗,冷涼的汗珠將她的睡衣都浸透了。
窗外已經泛白,濃霧越來越厚,一眼望去,茫然一片。
“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白行翊一向淺眠,隻要懷中的她一有動靜,他立即會醒過來。似乎深怕一覺醒來,她就不在身邊了。
經曆過一次失去的痛苦,所以現在的每一刻,他都倍感珍惜。
“我做噩夢了,夢見有車子要撞我。”
“可能是我今開車開得太快了,夢境反應的是現實中扭曲聊場景。”白行翊緊緊地抱著她,輕輕擦拭著她額頭的汗珠,“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夏夜汐眼睛剛剛閉上,一串響亮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白行翊對鈴聲充耳不聞,繼續抱著夏夜汐一動不動地躺著。
夏夜汐撞了撞他,“接電話!”
“這時候來電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白行翊悻悻地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有什麼事?”語氣充斥著一股慍怒。
“化驗結果出來了,從酒吧卡座上帶回來的灰燼跟焦屍身上的灰燼完全吻合,可以證實酒吧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方明磊一得到化驗結果,興奮地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白行翊怏怏然開口,“你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我們還調查了胡榮飛的醫療記錄,實在是太巧了,他前兩年跟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做過DNA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