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翻了翻砂鍋粥袋子上的電話,搖搖頭,“他們的手機號我都查過,但是都沒有撥打過這個號碼。”
“那我們就去這家店查一下。”夏夜汐完轉身就走。
猴子雙眼閃爍著亮光,“還可以吃一鍋砂鍋粥。”
“你就想著吃!”
他們兩個吵吵鬧鬧往外走,一回頭,卻發現史瀚文佇立在原地不動。
“你怎麼還不走?”猴子皺了皺眉,“你不會是喜歡這裏的臭味吧?”
史瀚文手扶著牆壁,呼吸漸漸急促,心跳紊亂加速,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他感覺自己的雙腿綿軟無力,全身一陣冷、一陣熱,冷熱交替間,心口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夏夜汐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立即走過去,扶住他,“你怎麼了?”
史瀚文搖搖頭,羸弱無力地道:“我……我隻是有些感冒發燒了。”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送我回家就可以了。”琥珀色的深眸閃過一絲寒意,史瀚文指骨分明的手扯掉自己的口罩,緊緊地拽在手鄭
他學醫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了,他立即想到了這隻從夏夜汐手中搶奪過來的口罩。用第一瓶藥浸泡的口罩已經被他扯碎了,這隻口罩是用莫麗莎新給的那瓶藥浸泡的。
第一瓶藥猴子吃了相安無事,隻是拉拉肚子,放放屁。可是第二瓶藥,他吸入微量藥量就已經手腳綿軟發麻了。
莫麗莎想要借他的手,不僅要殺了她的孩子,還有她。
氤氳的深眸深藏著層層怒氣,猶如幾欲迸發的火山,難以遏製。
不過,他還是慶幸,這個口罩是他用了,而不是夏夜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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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汐和猴子一左一右攙扶著他走到家門口,“鑰匙呢?”猴子直接伸到他的褲帶中摸索。
史瀚文臉色煞白如紙,氣息越來越微弱,咬著牙忍受著心髒撕裂般的劇痛,“謝……謝你們送我回……回來,我可以自己進去,你……們去查案吧。”他抵在門上,阻止他們進去。
陽台上還晾曬著口罩,不能讓夏夜汐發現了。
“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夏夜汐看他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不像感冒發燒。
“你放心,我好歹醫學院畢業,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解,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史瀚文攫緊了拳頭,咬牙忍受著劇痛,故作沒事一樣推門走了進去,隨即關上了門。
“汐汐,我們走吧!”
“可是,他……”
“別可是了,他又不是三歲孩子。”猴子拽著她離開。
史瀚文聽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轟然倒地,他捂著心髒蜷縮成一團,額頭的青筋根根突起。他顫微微的手摸索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快……過來……”三個字一完,他頹然無力地暈了過去。
“喂!Stephen,你怎麼了?快話啊?”手機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但是回應她的是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