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磊伸手想要奪走她手中的酒杯,卻被白行翊攔了下來,閑閑地道了一句:“這酒中沒有氰hua鉀。”
時苑瞠大了雙眸,酒杯從手中滑落,墜落在地瞬間支離破碎,如片片冰晶,折射著碎碎的光芒。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酒裏沒有氰hua鉀?”
“我導了這出戲讓你自己主動招認而已。”夏夜汐輕抿一口紅酒,“其實,那張被你塗抹了氰hua鉀的照片,早已燃燒成灰燼,根本沒有留下殘餘的碎片。如果你不阻止蔣子盧喝下那杯酒,那麼誰也沒有證據指證你的罪校”
時苑恍然若失,跌跌撞撞地後退了一步,然後跌坐在地,嘴角溢出幹澀的苦笑,喃喃低語:“可是我愛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他喝下毒酒。”
一切的罪孽就是從愛開始,也是從愛結束。
李悅心在這個舞台上死去,而時苑同樣在這個舞台上招認了罪行,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兩個饒愛情,卻是造成了三個饒悲劇。
時苑被帶上了警車,蔣子盧依舊癱坐在舞台上,久久不願離去。
雪白的百合花靜吐著芬香,柔和的光束散落在他的身上,靜寂如斯,悲傷靜謐如水般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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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外警鳴四起。
不知記者從哪裏得知的消息,扛著長槍短炮一下子湧了過來。
鎂光燈閃爍一片,亮如白晝,時苑頹廢的低著頭,在警察的押解下進入警車。
當然記者不會放過方明磊,“殺害李悅心的凶手是時苑嗎?她們是為了爭搶角色而引起的矛盾嗎?”
方明磊冷冷地回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前麵被堵住了,我們走後門吧!”還是白行翊有先見之明,直接將車停在了後門的停車場。
張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麼那些燭火會突然滅掉?看著怪慎饒!”
“我幹的!”猴子嘚瑟不已,“其實很簡單,在舞台上放出一些二氧化碳氣體就可以了。二氧化碳密度比空氣大,會沉在空氣下方,當下層的二氧化碳到達一定的濃度時,底下的燭火沒有了氧氣,自然而然就熄滅了。”
“咳咳!”夏夜汐輕咳兩聲。
猴子立即領會,“當然,如此高招都是汐汐安排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突來的冷風,還有相繼熄滅的燭火,這些隻是為了營造陰森恐怖的氛圍,凶手見此肯定會心虛,心理變得脆弱,容易自亂陣腳。所以要跟凶手鬥智鬥勇,攻心為上。”
猴子還是有一事不明白,問道:“你怎麼知道時苑喜歡蔣子盧的?”
“我看了那麼多遍話劇的視頻,發現每次隻要時苑和蔣子盧同時在舞台上,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蔣子盧的身上,除了愛,怎麼解釋呢?”夏夜汐指指他的腦袋,“你也看了那麼多遍視頻,怎麼連這個都發現不了。”
猴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視頻的時候,發現她身材挺好的……”
話音一落,一道道白眼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