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嗯……”邵楷閉著嘴巴,不斷發出嗯嗯聲。
“要拉屎,直接去廁所!”
邵楷點零自己的嘴巴,然後搖搖手。
“開口。”
放佛得到解禁一般,邵楷立即張開嘴巴深呼了一口氣,“終於可以開口話了,憋死我了。”
“怎麼不叫醒我?”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邵楷委屈不已。
“你快去警局接汐下班,還有,不要告訴她我受傷了。”白行翊立即推門下車。
“放心,我告訴她,是我忘記了,才會晚到。絕對不會跟她是你睡過頭了。”
“這是你今得最順耳的一句話了。”
邵楷一踩油門,直接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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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林立的高樓燈火燦爛,一盞盞燈火相繼滅掉,整座城市陷入了夢鄉。
隻有一盞盞路燈還綻放著柔和的光芒,如一條光帶沿著道路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
白輝大廈的頂樓依舊燈火通明,在一片黑暗之中,顯得尤為突兀。
白行翊放下鋼琴,闔上文件,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看向窗外——
皎月高懸,月華清淺。
殘星點點,光芒熠熠。
“她現在應該依舊睡了吧?”白行翊自言自語一句。
然後起身,拍了拍睡在沙發上的邵楷,“起來了。”
睡夢中的邵楷手一揮,“別來煩我,滾一邊去!”
恐怕也隻有在夢中,他才有膽子敢跟白行翊這樣話。
“有美女!”白行翊對著他的耳朵大喊一聲。
這一招的確慣用,邵楷一下子驚醒過來,“美女呢?美女在哪裏?”
“春來了,的確該思春了。”
邵楷知道自己上當了,囧然撓了撓頭,他打了一個哈欠,“我可以回家睡覺了嗎?”
“送我回去。”
“唉!我堂堂一個哈佛高材生,現在居然淪落成為司機。”
“你不樂意?”白行翊上揚的語調,令人不寒而栗。
“樂意樂意,當然樂意,榮幸之至。”
“別的不見長,拍馬屁的功力倒是增長不少。”
白行翊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和沉寂。
他躡手躡腳,抹著黑上樓,輕輕地推開房門。床頭的夜燈散逸出幽藍色的光芒,夏夜汐已經入睡,她消瘦的身體躺在被窩中根本看出來裏麵有人。
白行翊進入衣帽間拿了他的睡袍,他怕洗澡的水聲會吵醒了夏夜汐,就去了客房的浴室。
一雙水潤明眸睜開,幽幽的藍色光芒注入她眼眸,激起一絲的不安,嘟喃自語,“他還在生我的氣嗎?也對,我不告知他一生,趁著他出差然後跟其他男人去露營,再有度量的丈夫也會生氣。可是,看他之前的表現,他好像並沒有生我的氣。難道,人前他不想讓外人知道夫妻關係不和睦,所以就跟我假裝親密。人後,他就冷落我、不搭理我。唉!男人心,海底針,摸不透啊,摸不透。”
她的思緒如荊棘般雜亂,不停地胡思亂想,毫無睡意。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拉開了。
夏夜汐一驚,立即閉上了眼睛,立即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