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還是乖乖聽了那個毛丫頭的話,繼續擺著僵硬的pose。
柔和的陽光輕輕的灑落在他們的身上,似乎時間都溫柔了。
“好了!”喬心冉將畫筆一放,“我的大作完成了。”
白行翊立即放下了覺得發麻的雙手,疾步走了過去,一看畫板上的畫,嘴角抽搐了,“你確定、肯定、一定畫的是我?”
“當然了!我不是對著你畫的,難道是對著鬼畫的?”
白行翊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這跟照著鬼畫的差不多。冉,你不要上學了,回到幼兒園重新學習畫畫吧?”
喬心冉雙手托著腮幫子,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畫作,“我畫的有這麼難看嗎?”
“不是難看,是驚悚!”白行翊指了指那張圖,“這一坨是什麼東西?”
“你啊!”
白行翊額頭垂下一排黑線,“原來我在你眼裏長得如此鬼畜,那‘我’什麼那一坨又是什麼東西?”他咬咬牙,勉強將那坨東西稱之為“我”。
“你的手臂啊!”
“我是蜘蛛精嗎?怎麼會有這麼多條手臂?”
“因為你在我心裏是個有三條六臂、無所不能的大英雄。”喬心冉眨了眨真無邪的眼睛,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句話實在太受用了,白行翊本來陰鬱的臉上頓時放晴,嘴角悄然揚起,輕咳一聲,故作老陳的道:“心裏知道就好,就不要畫出來了。”她的畫技,白行翊實在不敢恭維。
“明不是你的生日嘛,這個送你做生日禮物。”
“我的生日禮物如此敷衍?”
喬心冉嘟了嘟嘴,一臉犯難,“不然送你什麼呢?你又什麼都不缺。”
“跟往年一樣,送一個你的抱枕吧!”
“送給你那麼多抱枕,你什麼時候用過了,還不是我住在你家的時候我在用。”喬心冉手取下畫板上的畫,硬塞給白行翊,“你收好了。”
……
“當時看你一臉嫌棄的樣子,以為我一轉身你就丟了,沒想到你還留著。”夏夜汐直接坐在霖上,雙手捧著那副畫,“啪嗒”一滴眼淚,墜落在了畫紙上,水暈馬上洇開。
一件一件兒時的東西,勾起了她的回憶。
回憶中充滿了歡笑和溫暖,可以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如茨苦澀。
“多想回到那時候的無憂無慮,可是,已經回不去了。”淚水肆意而流,夏夜汐將壓抑已久的痛楚一下子發泄了出來,她輕輕啜泣,嗚咽地呢喃著:“媽,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誰可以來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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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輝大夏。
會議室光線暗淡,大屏幕上閃現著一張一張報表,部門經理正戰戰兢兢地坐著報告。
今,公司上上下下都風聲鶴唳,早上一來,他們就發現白行翊臉色不對,先是將公司的前台訓了一通,隻是因為她笑得太燦爛了。接著,又將秘書訓斥了一通,隻是因為她的高跟鞋腳步聲太大了。可是,她們平時就是這個樣子,顯然是他心情不好,所以看什麼都不順眼,聽什麼都不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