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合上相冊，臉色沉凝地走向儲藏室，腳步越來越快。
“你在幹嘛？”白行翊驚愕地佇立在門口。
裏麵塵土翻飛，灰塵繚繞，地上堆滿了各種雜物，一片狼藉，好像遭到了洗劫。
夏夜汐坐在一堆雜物中間，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立即側過頭，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輕聲嘀咕一句：“你今下班怎麼這麼早？”
白行翊看到如此髒亂的環境，他擰皺了一下眉頭，掏出一塊手帕捂住了鼻子，強忍著走了進去。
儲藏室被夏夜汐翻亂了，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白行翊索性踩在了那些雜物上。
白行翊同樣忽視她的問題，一把抓起她手中的畫，“畫得的確是醜，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繪畫能力依舊停留在學齡前兒童的水平，一點都沒有進步。”
“既然你嫌它醜，為什麼不隨手扔了？”
“醜得如此驚地泣鬼神，當然要留下來傳給我們的子女，將來他們如果不會畫畫，就知道怪誰的遺傳基因不好了。”
“哼！”夏夜汐氣得斜睨了他一眼。
白行翊俯下身，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夏夜汐抬起了頭。
她湛清的水眸中盈滿了一層水波，蜷長的睫毛潤濕，氤氳著潮濕的水汽，顯然是哭過了。
“被自己的畫醜哭了？”
夏夜汐揮開他的手，囁嚅低語：“被灰塵嗆的。”
白行翊修長的手指緊捏著她的下巴不放，“別動！你看看你，臉上髒的就像一隻花貓。”
他用捂住口鼻的手帕，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汙跡。
“你在找什麼東西？我幫你一起找。”
夏夜汐目光往旁邊一飄，不敢迎視他的目光，“沒……沒什麼。”
她越是如此含糊其辭，白行翊越是覺得她有心事，故意在隱瞞他。
“你今去找老爸了。”
夏夜汐一怔，“你怎麼知道？”
“邵楷告訴我的。”白行翊的回答避重就輕，追問道：“你為什麼突然去找他？”
“沒什麼，路過就上去問候一下。”
“真的是如此簡單。”
夏夜汐在他灼灼逼饒視線下，眼神有些飄忽不自然，他輕咳幾聲，“咳！咳！咳！這裏空氣太差了，我們出去吧！”
白行翊一把握住她的手，牽著她走了出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這裏空氣不差了，可以回答了嗎？”他緊拽著夏夜汐的手，如若不回答，看樣子絕不放手。
夏夜汐摘掉了口罩，轉移話題，“好髒啊，我想洗個澡。”
“洗澡，好啊！我們可以一起。”
“你……”夏夜汐氣結，甩了甩手，“你放開我！”
白行翊聲音一沉，“莫麗莎現在可能已經在懷疑你就是喬心冉了，她上次過來看老照片的時候，取走了其中一張你爸媽年輕時候的照片，你跟你媽媽年輕時候長得太像了。”
夏夜汐蠕了蠕唇瓣，低語：“她隻是懷疑而已，又沒有證據。”
“但你已經成了他們的目標，他們為了能夠找到那樣東西，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