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凶手智商不低，還有一定的反偵察。”猴子輕聲嘀咕，“這個案子棘手啊。”
夏夜汐深情凝重，目光瞥到死者的手臂，水眸一亮，“你們快看，死者手臂上有很多被針紮過的痕跡。”
屍體因為被鹽醃製過，導致皮膚脫水，細的針孔就更加難以辨別了。猴子深吸一口氣，捏住鼻子湊近一看，果然如此，“他是不是自虐，沒事紮自己幹嘛？”
“明兩種可能：一是，死者是醫學院的學生，這些針孔是練習靜脈注射時留下的。二是，死者吸毒，這是注射毒品留下的。”輕柔的聲音在寂靜的空中飄蕩，透著她的專注。
解剖完屍體，猴子第一時間衝出解剖室，到外麵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留下他們兩個完成縫合和收拾整理的工作。
“你腳不便，還是我來收拾吧！”史瀚文趁她不備將鑷子從她的手中抽走，“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真是的，你一個斷手的，還嫌棄我這個斷腳的礙手礙腳。”夏夜汐一抬眸，目光正好落在他清瘦如削的側臉上，本來就立體的五官顯得愈加深邃幽沉了，她忍不住問道：“你真的瘦了好多，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史瀚文修長的手一頓，轉過頭，琥珀色的深眸凝注著夏夜汐，嘴角笑意微揚，“你關心我？”
“你是我徒弟，我當然關心你啦！”
“徒弟……”史瀚文意味深長地咀嚼著兩個字，目光下垂，透著淡淡的失落，但是眼底的漣漪立即散去，偽裝隱藏經過成為了他的本能，即便心底翻湧著驚濤駭浪，表麵依舊可以做到波瀾不驚，讓人永遠無法看透。
他輕輕一笑，掩去眼底的寞落，“看來我減肥很成功。”
“你還是別減了，別人還以為我這個師父在百般虐待折磨你。”
不知是史瀚文手受傷不方便，還是他想要跟夏夜汐獨處，故意放慢了時間，今收拾解剖室竟然比平時多花了三倍的時間。
他們走出解剖室時，猴子早已等不及回警局了。
夕陽微曦，暈染開一層層的淡淡紅光，如一抹被稀釋後的血跡，紅得不濃烈，但是同樣醉人。
“我送你。”
“你手不方便，我可以一個人回去……”
夏夜汐話還沒有完，一抹黑影襲來，腰際突然一緊，史瀚文將她抱入車內，隨即將車門摔上，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然後將她坐的輪椅折疊起來，放入後備箱鄭
車行緩緩，一盞盞昏黃的路燈徐徐後退。
車中一片沉寂，“嗯……你猜猜這是情殺還是仇殺？”夏夜汐試圖找個話題，化解安靜的尷尬。
“不是工作時間不談論公事。”
“你怎麼跟行翊一樣，還沒有開始聊，就聊死了。”
話題一轉移到白行翊身上，史瀚文立即問道：“你為什麼搬出來住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隻有我欺負他的份，他哪敢欺負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家出走？”
夏夜汐言簡意賅地回了四個字：“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