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想聽到你的父親?他是那麼愛你。”
“愛我?”裴錚深嘴角溢出譏誚諷刺的冷笑,“他更愛他自己才對,從到大,把我當成他炫耀的工具。他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從來不會尋求我的意見,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根本不喜歡醫學,根本不喜歡法醫,更加不想成為跟他一樣冷漠無情的人。”
裴錚深一提起他的父親,他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積壓已久的憤懣一下子發泄了出來。
“你有跟他好好聊過嗎?”
“在他眼中,我隻是一個機器,每一步必須按照他的規劃來,一有行差踏錯,那就是一頓毒打。我時候考試必須全班第一,我不能看電視,不能有朋友,不能出去玩耍……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是為自己過,還是為他而過。至少現在,我是為自己而活。我有時在想,或許死才是解脫,才能逃離他的控製。”
就是因為裴臨源壓抑人性的教育方式,導致裴錚深心理的扭曲變形,他本性善良,隻是得不到關愛,得不到認可,得不到自由,而且失去了快樂。
“你幫助那女人,她是不是對你很好。”
一提到他,裴錚深立即變得心翼翼起來,深怕自己多一個字,會漏出破綻讓警方將她找出來,他低垂著頭,揣摩了很久,才出一句話,“她跟我一樣可憐。”
或許有同樣的童年經曆,所以讓兩顆受贍心靈彼此相依相持,即便是殺人,也願意為她承擔。
“你知道,如果你承認了這個案子是你做的,你知道這後果嗎?”
“我不怕死。”
“雖然學法醫不是你的本源,但是你學了這麼多年的法醫學,難道不知道法醫的宗旨是什麼嗎?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真實發一姐的恥辱!”夏夜汐惡狠狠地罵道,希望能夠將他罵醒,不要再一錯再錯下去了。
“所以,我根本不適合當法醫。”
夏夜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門外的裴臨源聽到了他的話,懊惱地捶打著牆壁,嘴裏不停地叨念著:“是我害了他,是我親手害了他……”他的手漸漸泛紅,漸漸滲出血來。
地之下,哪有不愛自己的父親,隻是愛的方式不同而已。有時會打著愛的名義,給我們施加各種壓力,或許他們根本不懂如何表達,把自認為最好的東西要拚盡全力送給你,當然很多時候那並非是你想要的東西。
但是不能否認那是一份真誠的愛。
———*———*———*———*———*———
除了裴錚深休息的時間,其他時間,警局的每個人輪流給裴錚深去洗腦,希望他能夠幡然醒悟。
但是這收效甚微,裴錚深依舊一口咬定自己是殺人凶手,還供述了整個作案的工程,這根警方所掌握的線索完全一致。
裴錚深3月11號那下午他沒有課,所以到醫學院外的巷子逛了逛,然後在路上遇到了劉午,兩個人因為矛盾發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