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深眼睛低垂,似乎聽進去了。
“是他讓你來當客的?”
“怎麼可能!我跟你爸爸可鬧過矛盾,你爸爸太重男輕女了,一直輕視我的實力,有一次,我隻是遲到了一會兒,他就當著眾饒麵,把我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甚至要我卷鋪蓋走人。”
“後來呢?”
“我臉皮厚著呢,當然不能聽他的話,我就跟他打賭,結果他打賭賭輸了,最後還當著眾饒麵給我賠禮道歉呢?我覺得你爸爸就是桀驁不馴的老鷹,不是你馴服他,就是你被他馴服。”
“你跟我爸爸打了什麼賭?”裴錚深低沉陰鬱的情緒似乎有所好轉了。
“你猜猜看!”
“我猜不到。”
“那好吧,我來告訴你。”夏夜汐直接就地而坐,將那個案件給他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
裴錚深聽得非常認真,時不時點點頭,“原來當法醫是這麼好玩的事情。”
“我跟你一樣,當初並不是很想當法醫。”
“那你怎麼選擇當法醫的?”
“我本來考的是臨床外科,班上有個我青梅竹馬的男朋友,當時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認定除了他,我今生不嫁。”
“他時不時劈腿了?”裴錚深突然插嘴問道。
“鬼頭,你怎麼知道?”
“電視劇裏麵一般性都是這麼演的,這個套路太老了。”
“對啊,他出軌了,而且還是我一個非常好的朋友。我飽受愛情和友情的雙重打擊,不想看到他們成在我麵前秀恩愛,我就一個想不開,選擇了法醫學,在血淋淋的刺激中覺醒。不過,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真是夠幼稚的,這個世界難道離開了誰就不能轉了嗎?人生還是要為自己而活的,不然我怎麼能遇到自己的真愛呢?”
裴錚深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我應該早點認識你。”
“現在也不晚啊!隻要自己不放棄自己,你的人生永遠可以被重寫。”
裴錚深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其實,你爸爸每都守在外麵,他他沒臉見你,但是想要請求你原諒。”
裴錚深頭埋進自己的膝蓋間,“是我沒臉見他,是我讓他失望了。”
“其實,你們把話開來就好了。要不,我讓他進來見你,這一次你別擔心他會來打你,他夠不著!”
夏夜汐輕鬆打趣的話語逗笑了裴錚深,他點零頭。
夏夜汐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外麵,“裴主任,他想見你。”
一夕之間,裴臨源的頭上多了很多的白頭發,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夜汐,由衷地道:“之前的事,真的對不起,這次,還要多多謝謝你。”
“不用客氣了,你快進去吧!”
夏夜汐看著他微微佝僂的背影,看來這次對他的打擊很大。
成長都是要付出沉痛的代價,孩子如是,家長亦是。
希望此番交談,他們能夠解開彼茨心結。
夏夜汐給他們私人空間,默默地關上門,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