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翊另一隻手拿著剛剛從空中接住的彩球,解釋道:“這個球裏麵裝的是砂子,還有酒精、硝酸和銀鹽。在往地上一扔的時候,彩球中的硝酸銀、硝酸和酒精等混合發生反應,生成雷酸銀,雷酸銀會在摩擦碰撞中發生爆炸。其實,原理跟我們時候玩的砂炮一樣,隻是這個體積做得有點大而已。”
這種炮仗隻是響聲比較大,比較嚇唬人,但殺傷力不大。在炸開的時候,彩球外的塑料碎片飛濺,容易劃傷人,但這隻是皮外傷而已。
聽白行翊這麼一解釋,來賓鬆了一口氣,在安保人員的組織下,有秩序地離開。被塑料碎片劃傷和推擠中受贍賓客也被安排到了醫院就診。
一場驚心動魄的鬧劇終於落下帷幕。
牧子辰放開護在懷中的紀疏桐,走向白行翊,拍了拍他肩膀,“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
“牧總,新聞媒體那邊已經安排妥當,明不會有任何一家媒體報道這件事。”牧子辰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就搞定了,畢竟牧老爺在江湖上的威懾力還在,沒有人敢挑釁。
“把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警察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夏夜汐走向紀疏桐,看她怔愣的表情,好像被嚇傻了,單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桐,你沒事吧!”
“哇!太刺激了!”紀疏桐激動地抓著夏夜汐的手臂,“劈裏啪啦炸開了花,好像警匪片才會出現的場景。”
這次輪到夏夜汐傻眼了,美好的婚禮被毀成這個樣子,別人哭還來不及了,她居然還笑得這麼高興。
夏夜汐從地上搬起兩張椅子,她和紀疏桐並排坐下。
“這是怎麼回事,老實交代!”夏夜汐雙手交疊置於胸前,水眸微抬,一副審問犯饒樣子。
一旁的紀疏桐點點頭,“對!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婆,這件事來話長,需要慢慢。”白行翊拉過一張椅子,正準備做下去的時候,隻聽見夏夜汐厲冷的聲音。
“我讓你坐了嗎?沒讓你跪著回答已經很不錯了!”
紀疏桐瞥了牧子辰一眼,“你也站著吧!”
“吧,怎麼回事?”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這一個月來,子辰隔三差五收到匿名恐嚇快遞。有死老鼠、血書、斷頭娃娃等等,各種各樣的恐怖物件。但是,那個人非常狡猾,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所以至今為止我們都沒有查出是什麼人幹的。”
因為這一個月以來,隻是收到各種恐懼快遞,沒有其他事情發生,所以白行翊以為這隻是牧子辰的對手在搞惡作劇,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導致掉以輕心了。
“你跟什麼人有仇?”紀疏桐審訊的目光射向牧子辰。
夏夜汐輕笑一聲,“這恐怕多得數不清了吧?”
牧老爺在江湖上有如簇位,少不撩罪了很多人。
紀疏桐癟癟嘴,哀歎一聲,“我好像掉進了一個狼窩,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