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容易腐蝕的材料做假牙，假牙裏麵還裝著毒藥，唾沫就有一定的腐蝕能力，白震業是不是想自尋死路了。”
“那顆假牙呢？難道，不翼而飛了嗎？”史瀚文凜然的目光夾雜著一絲哂笑，“不可能一個饒推理會百分百正確。”
白行翊視線沉斂，沉思的時候習慣性地捏著自己的下巴，“白震業突然暴斃，他之前並沒有心血管方麵的疾病，而且在此之前接受審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身體異樣的征兆。死後，他少了一顆牙齒，而且從牙床的痕跡來看是剛拔下來不久，那顆牙不在他關押的房間裏，也不在他的身體裏，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性——”他低沉平緩的聲音突然頓了一下，慎重地道，“有人將那顆牙齒藏起來了。”
“藏起來？”夏夜汐不解，“為什麼要將牙齒藏起來？”
“偽造成白震業是心肌梗死的假象。”
方明磊表情凝重起來，“能夠接觸屍體的都是警務人員，所以你的意思是警察裏有內奸？”
這件事茲事體大，他不得不慎重。
史瀚文沉眸中閃過一絲的慌亂，他低下頭推了推眼鏡，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裏麵沒有了任何的波瀾，如碧玉一般純淨。他將縫合針遞給夏夜汐，“縫合的工作量比較大，你能幫我一下嗎？”
“好！”
今到現在夏夜汐沒有出現過眼睛突然模糊的狀況，看來威爾遜教授的藥物還真有效，她沉悶已久的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白行翊摘掉墨鏡，拉著方明磊走到一旁，“有多少個人接觸過死者？”
“首先是值班的警務，然後是兩個急救的醫生，接下來就是史瀚文，然後是鯽魚、張、猴子，你們是最後一個趕過來的……”
“找到了！”史瀚文突然大喊一聲，“找到牙齒了。”
史瀚文手中拿著鑷子，鑷子的尖端夾著一顆泛著褐色煙漬的磨牙。
白行翊斜睇著他，“你在哪裏發現的？”暗如子夜的眸子中深藏著對他的懷疑。
“白震業的口腔鄭”
“舌頭都被你掏出來了，難道沒有發現這麼一大顆牙齒嗎？”
“本來嗆入了鼻腔中，在重新縫合的時候掉入了口腔。”
白行翊對他的解釋仍舊將信將疑。
史瀚文將牙齒放入證物袋中，遞給了猴子。
他拿起一看，“牙齒中間全空了，有可能毒藥就放在裏麵，看來這個組織留了一手，關鍵人物隨身攜帶毒藥，一旦暴露就自殺，絕不泄露組織的秘密。”猴子哀歎一聲，“唉！這個案子好棘手！”
夏夜汐敲了敲他的頭，“別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我們現在不是正一步一步揭露這個組織的真麵目，終有一會被我們一網打盡的！”
史瀚文不露聲色地攫緊了手中的解剖刀，緩緩放入工具箱鄭
“終於完了，我快要餓死了。”猴子哀嚎一聲。
“你什麼時候不餓了？”
猴子委屈地嘟了嘟嘴：“我正在做著美夢，結果老大一個電話吵醒了，到現在連早點都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