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苑子失焦的雙眼仰望著花板,暗幽的燈光注入她的眼眸,化為了淚水,悄無聲息地蜿蜒而下。
在史瀚文救下她的那一刻,沙苑子知道他是自己的整個人生。她多麼期待有一可以成為他的女人,可是這一到來了,她心底卻是一片悲涼。
史瀚文大掌扯開了她的衣領,頭埋入她的脖頸,滾燙的吻如烙印一般一個一個鐫刻在她的身上。
沙苑子深吸一口寒氣,果決地闔上了雙眼。她認了,隻要能夠待在史瀚文身邊,哪怕隻是一個替代品,哪怕隻是一個發泄物,她都無所謂。她攫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圈住了史瀚文的脖頸,主動相迎。
可是!
史瀚文突然推開了她,扶著額頭搖了搖頭,醉醺醺地道:“不對,你不是汐,汐的身上沒有這麼濃的香水味。”他自怨自艾地苦笑了一聲,“再了,汐,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呢?”
沙苑子圈住他的腰,拉扯他的衣服,“我難道不可以嗎?”
史瀚文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冷淡地瞥了一眼,“請你自重!”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踉蹌地走進臥室,留下渾然不動的沙苑子。
她全身凍僵了一般,呆望著花板,任由自己身上衣衫淩亂,衣領敞開。她嗤笑了一聲,“嗬嗬,連送上門的都不要嗎?”笑容下一秒僵硬,化為狠戾陰冷的奸笑,“夏夜汐,就是因為你,讓我變得如此輕賤。”
窗外,盛夏暖風徐徐,樹上的知了發出歇斯底裏的叫聲,猶如哀鳴一般,叫唱著心中的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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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回來晚了,白行翊看她這麼勞累,就沒有向她問清楚。
今吃早餐的時候,白行翊突然問道:“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噗——”夏夜汐嘴裏的一口食物噴了出來,這次她嗆得不輕,“咳!咳!咳!”劇烈咳嗽起來。
白行翊立馬遞上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真像個孩子,幼兒園的老師沒有教你吃飯應該細嚼慢咽嗎?”
夏夜汐喝了一口水,順了順氣,反問一句,“幼兒園的老師沒有叫你吃飯的時候不能講話嗎?”
“你是心虛吧!”
“我心虛什麼?”夏夜汐端起水杯,一個勁地猛喝著水。
“你有這麼口渴?”
“熱,多喝點水不行嗎?”夏夜汐一杯喝完,伸手去拿白行翊麵前的那一杯水。
但是卻被他搶先一步拿到,“少喝一點。”
“連喝口水都限製,你這……這是虐待。”
“避免你接下來又被嗆到。”白行翊的表情突然間嚴肅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夏夜汐囁嚅了一下嘴唇,輕聲嘀咕“沒……沒什麼啊,要不,你給我提示一下?”
白行翊從口袋中拿出一粒藥,放在餐桌上,“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向我解釋一下這個?”
夏夜汐眼睛一瞠,一臉愕然地看著他,“你……你都知道了?”
“我讓邵楷去查了這個藥,治療的是視覺神經受損,根本不是什麼維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