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提高警惕,時刻留意著四周,“你,‘世’組織的人會不會出現?”
“他們做事不會如此明目張膽,我還在這附近加派了人手,葬禮一結束我就安排人把他們送走。”不管是對白震業的承諾,還是從親屬關係來,白行翊都會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
滿牆潔白的菊花散逸著清幽淡雅的香味,夏夜汐遞上一枝白菊花,水眸一抬,直視著白震業的遺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底卻翻湧著巨浪:你害死了我爸媽,害得我家破人亡,還不是落得如此下場。想必在的爸媽已經看見了,他們也可以安息了。
夏夜汐當然對白震業恨之入骨,可是現在他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她犯不著跟一個死人過不去,隨著他的死,夏夜汐覺得可以將心底的仇恨放下了,對於自己也是一種釋然和解脫。
“你們現在可以滾了吧!”白震業的妻子沒好氣地道。
白行翊不想繼續留在這裏引得大家不悅,他拉了拉夏夜汐的手,“汐,我們走吧!”
她前方走了一步,目光隨意地瞥了白震業的遺體一眼,突然停了下來,“等一下!”
“怎麼了?”
夏夜汐甩開白行翊的手,疾步走向白震業的遺體,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抽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手伸向遺體——
白行續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你想幹什麼?我能放你們進來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屍體你已經解剖過了,你還想幹什麼,遺體馬上就要火化了,你難道還不肯放過我爸嗎?”
他死死地攫住夏夜汐的手腕,似乎想要將她的手掐斷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指骨漸漸發白。
“放手!”
白行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白震業一吃痛,不得不放手。
夏夜汐急切地詢問道:“你爸耳朵後麵為什麼有一個疤痕?”
那個疤痕大約隻有一厘米,在耳朵後麵,不易讓人察覺,從疤痕的大和顏色深淺來判斷,這個傷口有些年頭了,所有疤痕比較淡,不仔細看難以發覺。
“我爸耳朵後麵什麼時候受傷了?”白震業也感到詫異。
夏夜汐趁其不備,觸摸了一下疤痕,眼睛驀地一瞠,轉身問道:“老公,你帶的人手夠不夠?”
“怎麼了?”
“你能不能叫些人過來,把他們兩個拽住?”
“你不會是想要……”
夏夜汐慎重地點點頭,“省得將屍體再搬來搬去嘛。”
白行翊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唉!誰讓我老婆有這種嗜好呢?”
他給邵楷發了一個信息,下一秒他就帶著八個壯漢衝了進來,二話不,直接把白震業和他母親拉拽到一邊。
她嘴裏不停地罵罵咧咧:“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在大伯的靈堂上幹這種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夏夜汐從挎包中取出一把解剖刀,回頭瞪了白行翊一眼,“還傻愣著幹嘛,拍照!”
白行翊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手機,“我準備好了,你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