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又撇撇嘴巴,但還是幫謝雲清澄清道:“那個雲清,哦謝雲清,他也沒有殺人,一個都沒有。”
這個謝雲清真是討厭,看著一副很老實惡樣子,撒起謊來卻眼睛都不眨。竟然不說他姓謝,還把她都給騙過去了。
好討厭他,他和他母親都好討人厭。
事情的原委,其實謝朗昨夜已經聽謝雲清講過一遍了。如今又聽到葉無憂替謝雲清解釋,他心中暗暗點頭。寸心教出來的女兒,果然品行高潔。
他溫聲道:“我自然是相信你們的,被殺的官兵停屍靈堂我去看過,他們死狀淒慘,怎麼可能是你們做的呢?”
“你去看過存放屍體的地方?”葉無憂敏銳地抓住了重點,“那些人,都是怎麼死的?”
謝朗思索著:“那些人一半是被劍器所殺,身上多處傷痕,似是被發泄一樣地砍過。另一半則是被肉掌擊碎了天靈蓋,七竅流血,死狀猙獰。唯其中武官死相稍微好些,是被一掌震碎了心脈斃命。”
說到這裏,謝朗的語氣中微微帶了幾分低沉:“被劍器所殺的那些人,身上傷痕比一般的劍傷要更寬一些。隻看屍體上的痕跡,卻與雲清的驚濤劍製造出的劍痕很像。而被一掌斃命的那些屍首,則很顯然是被練了萬象功的人打死的。
“真正的行凶者在刻意模仿你們兩人的武器功法,他們是故意要栽贓嫁禍給你們。”
謝朗沉聲道。
葉無憂原本以為,杭百川和那些官兵之所以死掉,是她將他們打昏之後使得他們失去了戰力,才會被後來者所殺。至於殺他們的人,或是仇家或是土匪還是什麼人,因為幸存的人腦子不清楚,才讓她和謝雲清背了鍋。
然而,謝朗的話卻表明,這一切並不隻是不走運的“背鍋”,而是,別有用心者的,蓄意嫁禍。
“我們被一行官兵圍攻時謝雲清的劍不在他的身上,”葉無憂道,“他先前已經被我打暈帶走了,他的劍,我丟到了馬背上。馬被那個叫杭百川的武官截獲,劍則不知去了哪裏,打暈官兵之後謝雲清他並沒有找到。”
那麼,就是有人故意拿了謝雲清的劍,再用他的劍殺人,去嫁禍他們了?
對了,他們殺人用的手法除了用劍,還有與葉無憂同樣的萬象功。
也就是說,他們一定圍觀了她和謝雲清與官兵打鬥的全程,杭百川喊出的那一聲“魔教餘孽”,對方也是聽到了的。所以他們才會知道葉無憂的身份,用萬象功嫁禍她。
嫁禍他們的人會是誰?葉無憂在心裏默默地想著,一個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然而,謝朗的重點卻跑偏了:“你說你打暈了雲清?為何打暈他?”
謝雲清向他講述時,因為難為情,故意略去了這一段,隻說他和葉無憂一起藏在一個山洞裏。
直到葉無憂說了謝朗才曉得,原來他們,是這樣去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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