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還沒做手術,我怕她擔心,所以根本不敢告訴。
妹妹在電話那頭聲音挺高興,“黑子哥沒說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挺急,還說你若是給我打電話,讓我千萬告訴你,他有事找你。”
“哦。”
我輕描淡寫的應一聲,根本沒放在心上,我知道黑子不是好人,地痞流氓,說句心裏話,我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我和他之間相安無事就好,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哪管當時結成異姓兄弟,一輩子不相往來才好。
妹妹見我沒多大熱情,不過她的熱情挺高,跟我笑嘻嘻,“哥,黑子哥可好了,可關心我呢,還說在學校裏誰敢欺負我,他幫我擺平,他還跟我說,和你結成異姓兄弟,一輩子結盟。”
我知道妹妹還小,思想特單純,根本不了解社會,便跟她說:“妹,有的時候聽的不如看的,就算親眼看到也未必是事實,所以永遠不要信別人的話,就算信也要留幾分,知道嗎?”
“嗯,哥,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家長,說話開心老氣橫秋。”
我在電話裏衝她一瞪眼,然後我才知道她看不到。
我說:“死丫頭,嫌我煩了,那我可掛電話,等奶奶回來,告訴她讓他多注意休息,別累壞身子。”
“知道了,哥,你在囉裏囉嗦就像爸了。”
她給我氣的直接撂下電話,不過妹妹再三叮囑,說黑子找我有事,我想他找我能有什麼屁事,不找我麻煩就行。
我才懶得給他打電話,知道他找我準沒好事,不會他爸給我10萬塊,他現在後悔,想要回來,先從妹妹那下手,先給小妹一個甜頭,並且給我一個下馬威,告訴奶奶和妹妹都在他掌控之中。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由得一驚,我知道黑子為人,下手黑著呢,而且極其難纏,屬於不折不扣的滾刀肉,如果被他纏上,不死也得掉塊肉。
他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性格,我不由得後脖頸颼颼冒涼風,隻是瞬間額頭細汗。
我開始慌了,剛抄起電話,還沒等我給黑子打過去,就聽到電話鈴響起。
我心中不由得一驚,這剛開電話沒一會的功夫,就有人給我打電話,難道是黑子他找我要那10萬塊。
我不是貪他10萬塊錢,那10萬塊我不能給他,最起碼不能被他一威脅就給,我知道是黑子他爹,怕黑子進去,才破財免災,這不是錢的問題。
我想如果黑子一威脅,我就乖乖的把錢吐出,我知道他的秉性,不管是他,隻要是社會上混的,都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主。
他會得寸進尺,如果隨隨便便就把那10萬塊吐出,過幾天手頭再緊,他還會敲詐勒索,這就是混子與普通百姓的不同。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慌得很,怦怦亂跳,仿佛至親至愛有什麼危險。
我不由得咬緊後槽牙,攥住雙拳,低聲怒吼:“黑子,你若敢動我妹和奶奶,我就和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