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嚀歎了口一氣,說道:“梵莫仙主的閨女,木仙主木喬,都在聖主府上住著呢,雖相傳聖主待她們不薄,尤其是木仙主,但也未聽說聖主是否要將兩人納入閨中。”
聽著到這,姑蘇瑜心突然由如千斤石壓著,透不上氣。
燕嚀見她神情難過,便拉著她的手安慰道:“你與聖主的情分,全天下的人都知曉,若你想回去找聖主,想必聖主一定歡喜。”
姑蘇瑜很快整理好麵部神情,笑了笑說道:“不必,既然他有更好的選擇,我應該尊重才是。”
姑蘇瑜知道,司徒末待她一定是心灰意冷,情已至此,不然怎麼會自己醒來了,也得不曾見他來過,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破壞他的生活。
燕嚀滿眼心疼,“那,你甘心嗎?好不容易最難的都過去了。”
如今姑蘇仙門早已經洗清冤屈,魔界也被收服,天下已定,若他們秉了自己的心意,在可惜。
姑蘇瑜抽回在自己的手站起來說道:“不甘心又如何,再怎麼樣,我也是曾經魔界的妖女,而他是堂堂百家仙門聖主,我們之間早已經不可能了。”
隻怪姑蘇瑜明白的太晚,早已經心屬司徒末卻不自知,如今知曉兩人卻隔重重高山,且不說他司徒末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她估量著兩人也不大可能了,畢竟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司徒末被人議論。
既然命中如此安排,自己順其自然便是。
但是····“小姨,這些年,司徒末可曾來看我?”姑蘇瑜轉身看著燕嚀問道。
燕嚀站起身子,低著頭琢磨了一番回道:“不曾。”
姑蘇瑜像是心中千斤石頭突然被人抬起,她鬆了一口氣,卻不知不何心又疼得狠。
她苦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放不下,人家,都已經放下了。”
也許,當年司徒末這麼幫姑蘇仙門,是因為姑蘇仙門的沒落,也有司徒仙門的一份,他不過是替他的父親,挽回他所做的錯事而已。
燕嚀走到姑蘇瑜的跟前說道:“放下?那當年聖主為了救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怎麼能說放就放?”
當年的千蟲噬五髒,吞六腑,這種疼痛可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姑蘇瑜沒有說話,她望著窗外的大風將窗外的大樹吹得沙沙作響,她的思緒便隨著這大風,被吹得老遠。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去找司徒末,就算姑蘇仙門已經清白,但是她仍舊背負著魔界妖女的身份,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洗脫,如果她硬要跟司徒末在一起,也隻會給他帶來煩惱,既然他府上有佳人在旁,自己又何必上前自討沒趣。
晌午過後,曾經卞城的百姓們,都紛紛來探望姑蘇瑜,都是卞城的幸存者,再相見總有一種親人的感覺,
姑蘇瑜見到他們也紛紛開心的落淚,如今家人不在,他們便是她最親人的人。
小小簡陋的屋內,充滿了歡聲笑語,他們一起談論著曾經第一次在哪裏見過姑蘇瑜,那時候的她,總是一臉無憂無慮的笑。
但,美好的時光總是在我們曾經擁有時覺得沒什麼,一旦失去了又覺得分外懷念。
送走了他們,
姑蘇瑜一個人又覺得孤單備至,剛剛從村民口中得知,第一次見到姑蘇瑜時,是在卞城街道上,那時候的姑蘇瑜一身桃花色衣服,身邊還有一位身穿青衣的姑娘,與她年紀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