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兒緊緊抿著唇,麵上似有些羞紅,似有些惶恐,忙低著頭,結結巴巴朝杜氏解釋道:“是那鴿子一個勁兒地朝卿兒飛,侯爺這才賞了卿兒一隻,算不得是專門給卿兒的。”
“誰不是呢!”
季冉爾笑道:“卿兒妹妹倒是和那鴿子有緣得緊,那鴿子像是認識卿兒妹妹一般,一股腦兒地往卿兒妹妹懷裏飛,儀歡妹妹倒是沒有那個緣分了。”
杜氏臉上溢滿了笑容,直越過幾伸著手要去握溫卿兒的手:“那鴿子是二爺的,也算是和二爺有緣呢!”
見溫卿兒更是一副女兒家懷春的模樣,杜氏又道。
“先前我見過你母親,一開口便覺得投緣,倒是沒怎麼見過你,不過我今兒一瞧,就把你給認出來了,你可是跟你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溫卿兒抿著唇笑笑:“我母親一回府便也向卿兒夫饒好,隻是府裏事忙,脫不開身,若是有機會,母親便想著時常來和夫人話。”
“你這孩子可淨會撿好聽的!”
杜氏拍了溫卿兒的手背,目光溫和至極:“成日院子裏隻有我一個閑人,寒地凍地也沒什麼地方玩玩,我真羨慕你母親,有你這麼個乖巧的女兒,你若也是侯府裏的姑娘便好了!”
溫卿兒笑笑:“府裏不是還有阿姒妹妹嗎,阿姒妹妹也很好啊,卿兒雖和阿姒妹妹認識的時候不長,可也覺得一見如故,像是親姐妹一般。”
聽了溫卿兒的話,杜氏麵上的笑容一滯,長歎了一口氣,話語間帶上零兒委屈。
“也不知怎的,阿姒總不喜與我這個做母親的親近,連今日的生辰宴也不許我出麵應酬著,可是怠慢你們了。”
溫卿兒連忙擺了擺手,麵上露出幾分訕笑:“許是阿姒妹妹覺得今日辦的隻是宴,來的都是相熟的,便不勞煩夫人出麵應酬了。”
杜氏無奈的點零頭,麵上的傷心之色不減:“罷了,興許便是吧,隻要阿姒能招待好你們便好。”
溫卿兒心中冷笑一聲,這杜氏不去戲班子演戲還真是可惜了!
別看杜氏句句似乎都在為阿姒妹妹著想,可仔細一琢磨,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表麵上是怕應姒怠慢了客人,可實際上還不是應姒目無尊長,不把她這個做母親的看在眼裏,既失禮又不孝。
上一個遇見這麼能會道人還是李沁蕊呢!
可兩廂放在一起這麼一瞧,李沁蕊可是落了下乘了,隻會哭哭啼啼地將自己擺在弱勢,這手段可是不及杜氏半分。
杜氏笑了笑又道:“你母親不得閑,那你便常過來陪我話吧。”
“噯!卿兒定時常來陪夫人話解悶,不知夫人喜不喜歡看話本子,若是喜歡,卿兒下次過來給夫人帶過來些,可好看了!”
溫卿兒點著頭應下,眼中閃著喜悅的的光,臉也紅撲頗,似乎是得了杜氏的喜歡,心中興奮得很。
杜氏輕聲一笑,也頷首應下:“咱們倆倒是誌趣相投,我也愛看些話本子,尤其是些鬼怪誌異,看著倒是有意思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