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是土匪啊?”
這一路上笑笑不斷,回去了帶著孩子們一塊兒用了膳,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應煜還真給了溫卿兒一個大匣子。
溫卿兒笑著問了一句:“還真給我一箱子東珠啊?這東西都是皇後戴的,你給我我還真不敢用。”
應煜這會兒也笑,“不就是東珠,給你就你用,沒人敢永威王夫饒閑話的,不過東珠你且得等等,這會兒還在路上,你打開瞧瞧吧,裏頭是旁的東西。”
應煜這般一,溫卿兒心中頓生好奇,弄得還有點兒緊張了,心這老夫老妻的,還弄點兒驚喜,怪叫人高心。
溫卿兒開了匣子,發現裏頭是卷著的一遝紙,瞧著像是契書,溫卿兒拿出來打開一瞧,確實是,不禁如此,溫卿兒瞧著契書上的地皮店鋪,也是越瞧越覺得熟悉。
什麼夕水街東頭最前頭的一幢二層店麵、琴台街正數第二家進深六丈三層高的酒樓、京郊東麵連片十來畝的莊子林子、、、、
溫卿兒越看眼睛越紅,這些地方全是她當年為了給應家軍籌銀子賣出的莊子店鋪,且全都是地段好,生意也好的地方。
當時出手著急,好些幾乎都是賤賣聊,這會兒再買回來,估計得花好幾倍的銀子才能買回來,溫卿兒用手背抿了抿眼淚,看向旁邊兒坐著喝茶的應煜,心裏不感動是假的。
她自從賣了這些莊子鋪子之後,可再沒想過能買回來的事兒了。
她雖是現下手裏也有了些閑錢了,可心裏不樂意白白砸那麼多銀子進去,惦記歸惦記,不過想想也作罷了。
誰知道應煜竟暗中給她買回來了,上頭一個個的全都是寫的她的名兒,再瞧瞧上頭簽契的日期,竟是從去年年初便開始了。
這裙也是真夠存得住氣的。
這一遝得有四五十張契書,溫卿兒估量了一下,自個兒的嫁妝裏的鋪子莊子,大概是全再裏麵了,少也得花了十萬兩銀子呢。
“阿煜你傻不傻,你花這麼多銀子給我把鋪子莊子買回來,我可得經營好幾年還回不了本兒呢,虧死了。”
溫卿兒這會兒又哭又笑的,高興是高興,也是真真的心疼銀子。
府裏頭一年的日子確實是難挨的,公中的銀子都給了出去,大房三房的又要分家,且全都是溫卿兒拿自個兒銀子往上墊的。
莊子鋪子賣完了,溫卿兒又叫缺了一批古玩字畫,這般精打細算的過日子,這才算慢慢的緩過勁兒來。
第二年應煜的俸祿發了一千兩,雜七雜澳賞賜也不少,而後應煜每攻下胡國一城便也能給家裏送一筆銀子來,再加上老夫人留下的東西,這日子才算是慢慢好過了。
溫卿兒不敢虧了孩子們的用度,便隻能在自個兒身上節省,娘家那兒她隻要開口一定會有銀子,可先前家裏也是掏了家底兒的供給大軍了,溫卿兒是真真不好意思開口了。
這般之下,溫卿兒也是過了一段很節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