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車。
陳悠哉的車停下了,車子保持著雷龍的車子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他們發現不了陳悠哉,但是以陳悠哉那過人的六識,他輕鬆地就聽到了那三人的對話。
“黃鼠你帶青蛇去醫院,韻夫人那邊我去解釋。”
“雷龍,謝謝你。”黃鼠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
雷龍淡淡地笑說:“這沒什麼好謝,你們這傷勢,如果撐到韻夫人麵前,恐怕手腳都廢了。更何況這一次的確是實力差距太大了,相信韻夫人不會怪罪的。”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黃鼠說:“自從太子爺出事後,夫人脾氣就越來越不好了。”
雷龍斜了黃鼠一眼,說:“放心吧,去吧,傷勢要緊。我也該回去彙報這裏的情況了。”
說著,他進入車門。
黃鼠攙扶著骨折了一隻腳的青蛇往醫院裏走去。
雷龍微微收斂笑容,開車掉頭,離開了第一醫院。
聽到這些話,陳悠哉意識到韻小容不在這所醫院內,但他也並不失落,因為他知道,接下來雷龍就是去找韻小容!他露出笑容,開著柏蛇車跟上雷龍的塞恩車。
一間奢華的住宅內。
“你說什麼?”清冷的聲音在這間書房回響著,說話的人是一名女子。
女子看起來年紀三十歲左右,黑色職業裝下的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算得上成熟性感。臉化了點淡妝、皮膚保養得很不錯,隻是眼角隱隱可以看到幾條不太清的魚尾紋,還算是風韻猶存。
隻是這女人蹙著眉毛,雙手抬起,手肘支著桌麵,右手捂在左手的手背上,視線冷冷盯著前方站著的男子。
那名男子正是不久前跟陳悠哉交過手的雷龍。
那麼雷龍麵前的女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她便是青森幫的幫主夫人韻小容。
雷龍神色沒有一開始的笑容,有的是認真和嚴肅:“那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對付不了,我奉勸您不要去想著招惹他。”
韻小容冷冷地盯著雷龍:“你是認真的嗎?”
雷龍低下頭:“我是認真的。”
韻小容起身,拉開身上的毛裘。一直站在韻小容身旁的女人低著頭,恭恭敬敬地為韻小容脫下毛裘,她接過毛裘,低著頭站在一旁。
韻小容拉開抽屜,從抽屜裏取出一支6.35mm口徑的袖珍手槍,從抽屜裏取出彈夾,塞入手槍內,拉動了下套筒。
“哢!”一聲異響,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我的兒子正在醫院裏躺著,醫生告訴我,他的生殖器已經廢了,不可能重新接回去。同時也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你卻告訴我,你要我放過對我兒子動手的人。我很生氣。”韻小容視線落在雷龍身上:“要是換成別人,我就一槍直接崩死,但看在你是我丈夫的親人的份上。我就讓你解釋一下。”
“如果說解釋不出讓我滿意的理由,你就跟我死去的丈夫一起下去。”韻小容眼睛微眯著,眸子內透著一絲冰冷。
雷龍抬起臉,注視著韻小容的眼睛:“我親眼所見,雷楠身邊的那個男人可以單手借助從槍膛裏射出的子彈。”他聲音緩慢,但很嚴肅很認真。
韻小容麵色微微一沉,袖珍手槍抬起,對準雷龍的眉心:“你是在耍我嗎?”手指放在扳機上。
雷龍直視著韻小容透著殺意的眸子,說:“屬下說的句句屬實,如有一句謊言,我不得好死。”
看著雷龍堅定的眼睛,韻小容蹙了下眉毛,手指壓了壓扳機。
“真是精彩,為了保護自己的主子,居然冒著生命的危險諫言。韻夫人,你有個好屬下。”一個淡淡地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