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說他會過來的嗎?然後......找你做心理輔導?”
陳熙看著錢鵬十分鬱悶的背影,她的腦子一時間沒有搞懂,之前一臉篤定錢鵬會過來,然後他來了,卻感覺絲毫沒有幫助他。
陳熙的目光轉移到現在敲擊著筆記本的葉懷瑾身上,心裏很疑惑。
為什麼,這個家夥,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有些事情,不是我說了就能相通的。”
懷瑾搖搖頭,他又何嚐不想去幫助錢鵬,但是這件事情,還真的隻能靠他自己。
旁人幫不了。
“所以,你就讓他回去了?”
“我不是給了他一首詩了嗎?”
“那首我不能選擇那最好的。是那最好的選擇我的?”
在等待錢鵬來的時候,陳熙把葉懷瑾寫的這首詩給看完了。
“有些時候要怪就怪時間太匆忙,還沒來及成功就失敗了。
要錯就錯在沒有做出最好的選擇,在選擇時猶豫不決。
這是大多數人的認識,我說的對吧?”
葉懷瑾關上電腦,反手拿起了一直放在一邊的茶水杯,陳熙見狀立馬倒上熱水。
他很滿意陳熙的反應,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可是,你埋怨的客觀事實是存在的,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一個人而發生變化。你自責的主觀本來就懦弱,從來沒有在反思中前進,都是在消極的思想鬥爭,在錯誤中沉淪。
倘若人沒有敢肯定自己的主體意識和價值存在,那麼他總是感覺這個世界都是飄忽的,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毫無相關,故而便不存在“讓最好的一切選擇我”的這種對自我的價值存在感。
這句話說的是對人的一種價值肯定,是撕開了世界可知的麵具下,希望人們能夠正視現實,抬高人這個主體的主觀能動性。
一般看來,外在的因素是不易改變的,在主體與客體的關係中和變化中,往往是主客相統一,從內到外的。通俗的說,便是:我不能改變這個大環境,那麼我就改變自己,待我變優秀之時,所有的一切好的機遇都會麵向我。”
說完這一切的葉懷瑾頓了頓,隨後眼神當中充滿了緬懷,似乎在憧憬如果有機會,一定一定要和那位偉大的詩人見一麵。
這首詩,這句話,也許就是對人的價值的最簡單的闡述吧。
也希望,錢鵬能夠讀懂這首詩當中的含義。
陳熙一時間看向葉懷瑾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奇怪。
似乎,眼前的這個少年,看的比自己還要開。
反觀錢鵬這裏,第二天來到編輯部之後,整個人都拿著那張寫著詩歌的紙在呢喃著。
他是詩歌雜誌社的編輯,對詩歌有些比較專業的嗅覺。
而此時,他似乎有點看懂葉懷瑾的用意了。
他突然想到那個穿著厚實睡袍,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筆的少年,他的眼眸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深邃無比的同時充滿了浩然的星辰。
那真的是一雙......充滿哲理的雙眼。
在這一刻,錢鵬相信了一件事情,葉懷瑾是天才。
“錢鵬,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劉溫延最近注意到錢鵬的狀態不是很好,所以今天特意過來詢問一下。
自從那天從病房當中回來之後,錢鵬的狀態就屬於十分的消極,然而這陣子也聽聞過錢鵬的矛盾。
要說老劉一開始就很熟悉錢鵬那是不可能的,多半是因為錢鵬認識葉懷瑾,能夠搭上那邊那條線才會這麼的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