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葉懷瑾說過,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1 / 2)

“你知道文人的作用嗎?”

陳熙關好門中之後,葉懷瑾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寫書,然後教化世人。”

陳熙沉思半刻,十分肯定的說道。

“對了一半,不過我們所說的是真正的文人。

而不是那些自稱為文人,實則隻會教世人逃避現實,沉淪哀傷的筆者。”

“那麼,你是想做前者還是......”

“前者。”

葉懷瑾的目光看著十分的堅定。

“世界的進步需要兩駕馬車同時啟程:物質和精神。

而在物質高度文明的今天,精神文明停滯不前,都存在精神塌陷的現象。

精神上的迷茫需要用精神的食糧來救濟,所以,文人是推動精神文明的纖夫。

他們總會高舉火把,然後引領世人走出困境。”

“可是,這聽起來很難達到。”

“那麼,就活到達到這個目標為止。”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

對於世人,那些孱弱的文人,真會把筆杆子變作燃燒的火把,然後照亮這個世界。

隻是,在他們沒有遇見那樣的文人之前,他們的世界將會是永久的黑暗。

夜晚的黑,已經徹徹底底的在這一方世界橫行霸道。

看不得一點的光。

就像眼裏進不得一點沙子一般。

總是有人會被這個世界所遺棄。

林田自嘲了一下,然後舉起麵前的酒瓶子,就是朝著自己的嗓子眼裏灌下去。

任憑火辣的燒酒從喉嚨當中劃過。

這,算的上是最後一瓶酒了。

再往後,他就會窮的連酒都喝不起。

算起來,林田不是一個酗酒的人,隻是這接二連三的現實,把他狠狠的壓入了酒罐子當做。

躲避現實的最好辦法,就是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然後一天天不省人事度過。

“不要再喝了。”

一個女人急急忙忙的從馬路那頭走過來,視線不停掃視之間,最終定格在盤坐在路涯邊上的林田身上。

一把抓過酒瓶子,直接狠狠的摔在路當中。

隻是,當中滴酒不剩。

“你知道你最近活成什麼樣子了嗎?”

林田沒有鳥她。

繼續眼神渙散的坐在路邊。

本來作曲家高高紮起的頭發,失去了那根皮筋之後,雜亂無章的蓋在頭上。

要不是衣服有些許光鮮亮麗,隻怕是一個流浪漢坐在路邊。

“管我,你幹什麼?不要管。”

林田過了許久,那股酒勁過去之後,這才斜著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不過,感覺酒精的作用之後,眼睛有些睜不開。

隻看到一個迷迷糊糊的臉頰,然後就嗚呼一聲徑直向後倒去。

當他恢複意識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劇烈的疼痛。

沒有人會選擇直接對口把一瓶白酒吹掉,如果有,那麼這個人絕對是想死。

果然,當林田眼睛睜開之後,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還有空氣當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他住院了。

隨後他意識到一點:他付不起醫藥費。

和公司合同到期之後,因為他不想續簽,然後公司玩了一係列鬼把戲,瞬間把他變得一無所有。

而名聲也是滿地狼藉。

一個,跌落神壇的歌手。

看見崔芷荷端著午飯進來。

他苦笑了一下:“你直接讓我就這樣死掉比較好。我付不起這裏的醫藥費,我欠你的夠多了。”

還記得這個女孩子,是他的鄰居,從小到大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