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當即上前一步,將德妃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的眉頭微皺,“怎麼如此莽撞?”
德妃頷首,便能從齊皇的眼中看到所謂的擔憂關切。她心念一動,隱隱有些心酸。德妃頷首,“沒事,臣妾隻是有些不小心……”
齊皇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隨後將她抱上了軟榻。
“你如今身子不便,應當好好休息。”齊皇又將德妃的手放在了被子裏,雖然口中這麼說,但他卻沒有離開,反而坐於床邊打算好好陪著她。
這段時間以來齊皇對她的態度有了極其明顯的轉變,這一點實在令她受寵若驚。
可是這樣的時光也不知道究竟能持續多久。
德妃試探性地問道,“陛下,再過幾日便要回宮了,到時候賢妃妹妹定然會生氣,臣妾有些……”
話還未說完,已經被齊皇堵上了一根手指。
賢妃兩個字對於如今的齊皇來說也算是一種禁忌,他不希望聽到這兩個字。故而德妃一說起來,齊皇的臉色驟然就冷了下來。
“朕不希望聽到這個讓人掃興的名字。”
“臣妾知錯。”德妃微微頷首。
然而說出去的話卻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她這一提,令齊皇的心情頓時散了不少。他又替她掖了掖被子,繼而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吧。”
隨後便退出了禪房。
德妃歎了一口氣,無奈搖頭。
得到德妃的首肯之後,舞樂當即便輕鬆了不少。她在禪房的庭院之中打掃落葉,然而很快便有僧人擋在她的身前。舞樂微微頷首,僧人卻已經欠身說道,“施主,有位公子找你。”
舞樂不解,“哪位公子?”
很快她便反應過來,本來寺院之中的俗家施主就不多,況且僧人以公子稱呼,那麼想來應該不是齊皇,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楚邑。
舞樂點了點頭,待僧人離開之後才去見了楚邑。
他果然在自己的房中等她過來。
舞樂推門而入,繼而小心翼翼地探頭張望四周,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才將房門緊閉。楚邑看她如此心虛的動作,似是有幾分好笑,嘴角微微揚起,不禁調侃,“別看了,你這樣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舞樂像是鴕鳥一樣地將自己的頭給縮了回來,隨後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楚邑的對麵,“要不是你這樣莫名其妙找我過來的話哪有那麼多事情?”
楚邑將手中的書信放在了桌上,朝著舞樂麵前一推,“我找你過來是正事,不過你既然那麼不情願的話,那就算了。”
說著,又當著舞樂的麵將那封書信推了回來。
舞樂連忙雙手撐住,“誰說我不情願?我情願極了!楚公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嬉皮笑臉地說著,將楚邑手中的書信搶了下來。對於舞樂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嬴冉的事情,楚邑找她來,顯然與此事有關。故而她便直接將信件打了開來,然而看到信上一排又一排陌生的名字,她的眼睛就有些花了。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