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冷得幾乎已經如墜冰窖,聽上去仿佛來自地獄。
舞樂的心都跟著打顫。
賢妃自然不敢再重複一遍,可無論她重複不重複,說出去的話總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你有膽子,就再給朕說一遍。”
“說就說,臣妾有什麼好怕的?陛下以前可從來都不是這樣對待臣妾的,攝政王一走,陛下就開始翻了天,難道陛下就不怕攝政王回來挑陛下的錯嗎?”
賢妃話音一落,已經被齊皇猛然推倒在地。
舞樂哪裏能想到,齊皇已經進入了震怒的狀態,他的手瘋狂地開始撕扯著賢妃的衣服,賢妃用力掙紮,卻又無可奈何。
她一個女子,力氣如何比得上一個男人?而無論她如何呼救,身邊的宮人也隻能是看著。她雖有攝政王撐腰,但此事並不是他們這些宮人可以隨意幹涉。一旦惹怒了麵前的齊皇,誰不是先被砍了頭,再等攝政王回來後隨便以一樁小錯來先斬後奏?
如今的齊皇,終於讓在場的所有宮人感覺到了懼意。
舞樂也有這樣的感覺。
齊皇……似乎無法如此輕易地控製自己的情緒。舞樂皺著眉頭,沒過多久,賢妃身上已經身無遮掩。
她哭鬧著罵人,不一會又求饒,可無論如何所有人都對她置之不理。她淒慘到了極點,想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齊皇已經將手中的碎衣破布甩手扔向一旁,他沉聲下令,“賢妃德行喪失,打入冷宮。記住,誰若是敢給她一件衣服穿,就是同朕作對!今日之事誰要是敢傳出去,殺無赦!”
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沉太冷,周圍的宮人全都恍然回神。賢妃很快就被兩名宮人押了下去,臨走之時她仍舊不停地哭鬧。
舞樂怔怔地看著這一場鬧劇,心中五味雜陳。
她終於離她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可這當真是她想要的麼?
事情解決之後,人群紛紛散去。
玄德宮一事無人再敢提及,而齊皇並未回去,當然,他也沒有留在玄德宮。反而是去了賢妃的寢殿之中,深夜子時,卻有人來傳信。
他坐在她的寢殿之內,很快便有宮女塞了一份書信。
齊皇一人端坐在夜色之中,感覺到動靜後便很快走到門口將書信取了出來。
所謂的書信是賢妃與朝中官員互相聯係的證據,可是這證據與攝政王息息相關,齊皇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將書信打開,躍然紙上的卻沒有任何關於齊國的所有消息反而是調查某人的身份。
齊皇匆匆看了下去,很快就消化了書信上的內容。
原來賢妃早已察覺到舞樂的不對勁,她派人去查了舞樂的底,很快便查到了她來自黎國。至於她真正的身份,正是廣平侯如今大肆搜索的秦國公主!
齊皇極為震驚,心裏一緊,連忙將手中的書信揉成一團。似乎又有些不滿,點燃燭台將手中的書信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