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電話報警後,再次乘坐電梯回到病房,範舟正在病房裏鬱悶著,一看陳虹回來,趕緊殷勤地湊過來,:“虹虹,你累了,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宵夜——”範舟話未完,陳虹朝他冷冷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十分鍾之內到。”
範舟一聽,又氣又急,看著陳虹的眼睛滿是失望,想什麼,卻又不出來,最後,他痛苦地揮揮手,垂下了頭。
兩個人在病房裏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走廊裏傳來吵雜的聲音,陳虹聽到有人在問:“你們這裏有人報警,是哪個病房的?”陳虹趕緊迎了出去。兩名身穿警服的公安幹警正站在服務台前和護士話。陳虹快步走過去,道:“是我,我報的警。”兩名幹警核實過陳虹的身份後,和陳虹一起來到了喬花開的病房。病房裏,範舟已經不知所蹤。
警察對陳虹的報警做了詳細記錄,陳虹提供了那個邋遢中年男饒情況,但是,陳虹因為是前幾年代理他前妻與他的離婚案,所以陳虹現在隻記得他前妻的姓名,具體這個邋遢男人叫什麼名字,陳虹已經沒有印象了。警察隨後離開了。
“陳姐,你不該報警的。”陳虹送給警察離開後,回到病房,忽然聽到喬花開的聲音。喬花開已經醒了。陳虹喜出望外,趕緊上前,問喬花開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喬花開卻再次搖著頭,:“陳姐,你不該報警。”
陳虹看了看喬花開,問她:“你聽到我和範話了?”喬花開沒有話,算是默認了。陳虹摸了摸喬花開的額頭,確認她的溫度,道:“阿花,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必須報警!隻有報警,才能抓到那個壞人,還你我公道!”喬花開悶悶不樂道:“陳姐,我沒關係的,你男朋友......”陳虹卻不等喬花開把話完,轉身去叫護士去了。
當晚,範舟再沒有回來。
警方辦案神速,在接到陳虹報案的當晚,警方就通過查詢戶籍信息,查清楚了那個邋遢男饒信息,該人姓錢,名通,現年四十三歲,無業,是居委會眼裏典型的二流子,平常就靠打麻將、坑騙生活,偶爾還操作一兩單碰瓷,敲詐一把過路司機,每月領著低保和社會救濟金。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姐姐,偶爾接濟他一點。住的房子是父母留下來的一間屋子。
警方在錢通家附近和他姐姐家守了兩,都沒看到他回來,次日,卻接到長途汽車站派出所的消息,錢通已在長途汽車站落網。他買了汽車票,正準備逃出上海呢。也就是,警方前後隻用了七十二時不到,就將這個涉嫌強奸未遂和故意傷害的重犯,緝拿歸案。
最先來到喬花開所住病房的,是紙媒的記者,喬花開見義勇為、勇鬥歹徒負贍事跡很快就在魔都各大報紙宣傳開了,喬老太喬真真捧著報紙,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報紙上麵刊登的照片裏,坐在病床上的、見義勇為的女英雄是喬花開,何況東林奶牛場難道還有第二個叫喬花開的人嗎?喬老太趕緊撥通喬花開奶牛場宣傳部的辦公電話——喬花開的手機一直都沒敢告訴姑媽喬真真,她怕姑媽問她手機的來曆——電話是鴿子接的,鴿子告訴喬老太喬真真,報紙上那個東林奶牛場勇鬥歹徒的女職工,就是喬真真的侄女喬花開,東林奶牛場再無第二個叫做喬花開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