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凡哥你靠邊站，不然我王堅仁一帶驕就要凍死在此地了。”王賤人顫抖著摸出鑰匙開了門，然後在顧凡的注視下嘭地摔上了門。
顧凡後知後覺地抖了抖眼皮，他這是被拒之門外了？
突然門又開了，王賤人的半張臉從門縫裏探出來，一臉懇切道：“我順手就把門關了，凡哥沒什麼要緊事吧？”
看著那個淩亂到堪稱鳥窩的腦袋，顧凡下意識地搖搖頭，然後就聽得王賤人的聲音：“那就行。”然後又是“嘭”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靠，什麼鬼，他被嫌棄到這種地步了嗎？
本來是去找事兒的，結果最後感覺自己心很受傷。顧凡回到自己房裏，直接躺進了遊戲倉，果然遊戲中的虛擬世界是目前暫時屏蔽現實的最好的地方。
睜開眼的時候他還在上次退出的地方，隻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竟有肉眼可見的水珠顆顆分明地懸浮在半空中，在顧凡出現之後它們開始彙集。
他詫異地看著麵前的水珠撞擊之後漸漸形成一個比他腦袋還大的水球，然後晃晃悠悠地飄到了他麵前……在他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之前，水球就炸了。
顧凡的心態也炸了，遊戲逼真的細節處理再次展現，他幾乎成了一隻落湯狐狸，係統提示他現在的衣物潮濕度為100％，這堪稱傾盆而下的一下直接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清脆的笑聲咯咯地響起，顧凡聞聲抬頭，然後目瞪口呆地看到了那隻暢遊在空氣裏的紅白錦鯉。它在空中慢悠悠地打著圈兒，同時不斷有水珠在它身邊浮現，那對傳中的死魚眼此時應該是看著他的。
他默默把想要罵人的髒話吞回肚裏，準備重新組織一下罵魚的髒話。
“你怎麼不話？”那隻魚的嘴並沒有張開，但就是有聲音從它那裏傳出來，而且這聲音聽起來還是一個有點耳熟的女孩聲音。
“你是是什麼東西？寵物？還是聖獸？”顧凡被它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甚至沒有想到剛剛它發出的笑聲。
“我不是寵物，不是聖獸，更不是東西！”它猛地一甩漂亮的魚尾，就有水珠化作一道水波直直向顧凡的臉襲來，他反應迅速地堪堪躲過，還沒等他反駁什麼，那隻魚自己就開始陷入糾結，“不對，我是東西，也不對，我不是東西，啊，我不是不是東西……”
顧凡：這是碰上智障了？
“咱倆之前見過的，我是獸人！”那隻魚憤怒地一聲尖叫，如果忽視它的魚外形，聽聲音簡直就像一隻抓狂的貓。
“見過的嗎？”顧凡沉思：“我想起來了，我是不是在迷霧森林的湖心見過你，畢竟那麼多魚總有一條……”他話沒完就被又一道水波砸在了臉上。
“你是不是什麼都不懂？”魚圍著他轉，如果是人的話，那麼它現在應該是在審問他，“獸人的原型就是獸態，我當初和你過的種族的。”
“……你是不是我剛玩這個遊戲的時候的那個……”顧凡絞盡腦汁，模模糊糊記起了點：“魚玄機？”
“我看起來很像那個尼姑（古代傳中和詩人溫庭筠有點貓膩）嗎？！你的視力真對不起遊戲給你的這雙眼睛。”魚從半空中落下，化作一個氣呼呼的女孩頭裹白布，十足的阿拉伯人模樣，遮蓋得隻剩一雙滴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麵，“我叫魚姬璿，姬璿，不是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