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姚燕哭泣中的控訴,她情緒似乎很激動,現在顯然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我擔心她的狀況不穩定,連忙岔開話題問:“周益呢?他在哪兒?怎麼放任你一個人大半夜哭成這樣不管?”
“他在哪重要麼?現在我說的是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讓我活,我就活,你想讓我死,我就死給你看好了,你滿意了麼?”
聽著姚燕淩晨半夜驚悚的說辭,我慌亂的回她:“不是……姐姐你先別激動,這樣……我、我現在就出來見你好麼?有什麼誤會我們當麵說,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我怎麼會讓你死,這怎麼可能嘛,你……要不這樣,現在方便麼?我馬上打車過來”
“不敢勞您大駕”學姐在那邊怨恨的一句過後,抽噎了兩聲說:“好,你不就是想見麵麼?你在哪?告訴我,我來見你,我們當麵做個了斷”
我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支吾著說:“好,我……我等下把地址發給你,千萬別胡思亂想,先見麵再說,最好……最好讓周易陪著你來!”
姚燕沒有回我便掛了電話,我滿腦子漿糊的想了想,這大半夜的把她約到酒店房間肯定不合適,想起這家酒店二樓有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便將酒店地址和二樓咖啡廳發給了她。
發了信息,自己頓時睡意全無,穿起衣服在房間裏急的團團轉,這到底是怎麼了?姚燕淩晨打電話來,多半是抑鬱症發作吧?哭成這樣,那個周易在幹嘛?對她不管不顧的麼?
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裏麵有什麼隱情,姚燕電話裏的說辭更是讓我一頭霧水,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我們都多久沒聯係過了,怎麼又是我反複折磨她呢?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到,我早早的來到二樓咖啡廳,此時淩晨半夜,空曠的咖啡廳裏隻有兩三個人穿著睡袍坐在角落裏閑聊,看上去都是酒店的房客,我點了一杯拿鐵,獨自心神不寧的坐在稍遠的角落裏等待……
大約半個多小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匆匆進來,我連忙站起身,看著姚燕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時間過去了大半年,她此時滿臉憔悴,煞白的臉上幾乎毫無血色,一雙剛哭過的眼睛微微紅腫,這讓我心裏不禁一陣隱痛,再朝她身後看看,似乎並沒有人跟來,這個周益,到底在幹什麼?
兩人對立而視,姚燕目光犀利的盯著我,我有些不自在的詢問:“怎麼?周益他……沒陪你過來?”
姚燕語氣冷漠的回我:“我們倆的事,你覺得方便他在場麼?”
我無力的歎口氣,抬手指著一邊的咖啡桌說:“來,先坐下說,你喝點什麼?我請客”
“不用了”姚燕直接回絕了我的好意,脫掉外套坐在那兒盯著我問:“如你所願,我現在來見你了,有什麼話你當麵說吧”
“不是……”我一頭霧水的坐在她對麵,緊張的看著她說:“是,是我約你出來見麵沒錯,可是……這不是因為你麼?你該跟我說啊,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姚燕皺皺眉頭,目光跳動的看著我,突然情緒激動的說:“雲華,我來都來了,你還想怎樣?我說?你讓我說什麼?把婚約退掉?勸你把女朋友也甩掉?然後我們兩個在一起?你覺得這可能麼?”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姚燕卻越發激動的說:“我已經足足失眠一個星期了,每天到清晨都無法入睡,我已經被你折磨的隻剩下半條命了,你明知道這一切不可能,為什麼非要逼我?”
看著已經淚眼婆娑的姚燕,我連忙揮揮手說:“姐姐你、你先別激動,這裏邊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慢慢說,總會說清楚!”
姚燕抬手抹一把眼淚,突然伸手拿起我剛喝了一半的咖啡,一仰頭把剩下的全喝掉,隨即站起身眼神犀利的盯著我,我緊張的坐在那兒看著她,不知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上次你自己不是也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麼?說吧,你現在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聽著她語氣冰冷的質問,我一時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回她,姚燕卻拎起外套看著我繼續說:“怎麼,不好意思開口麼?那我替你說,如果你不甘心就這樣結束,非想和我發生點什麼才肯放過我,那我明確的告訴你:可以,我答應你,你把我約到這家酒店,房間已經開好了吧?那就走吧,隻是今晚之後,不要再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