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根本不是一個疑問句，相反，他的語氣非常肯定。
幾人對視一眼，默認了老首長的這句話。
“我請你們來，是想請你們進一次鬼域。”老首長的手指在朱鳶幾人看不到的一麵摩擦著茶杯，他頓了頓，才又開口道，“五號鬼域。”
在座的四個人麵色都不複平靜了。
一個平頭少年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他平複了好一會兒心緒，才開口道，“幾號？是……十五號吧？”
老首長給了他一個教導主任看熊孩子一般的眼神，糾正了他的錯誤，“是五號。”
少年嘿嘿地樂了，“噢噢，果然是我一開始聽錯了，十五號啊。”
“……”
老首長清了清嗓子，“你一開始沒有聽錯，是五號鬼域，不是十五號鬼域。”
少年的笑聲戛然而止。
一直沒出聲的年輕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不正常的尖細，“不瞞您，我進入過兩次鬼域，第一次是十六號鬼域，我的能力算是比較強悍的戰鬥係，我們十六個人進去，活下來十二個。我真的以為鬼域不過如此。”
他自嘲一笑，“十一號鬼域馬上就教我做人了。我們十一個人，隻有我一個僥幸留下一條命。”
他直視著老首長的眼睛，“鬼域的序號越，難度越高，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您確定是想要我們進入五號鬼域嗎？如果是的話，請恕我不能從命。”
老首長的目光不躲不閃，他開口道，“喪屍病毒並非不可治愈。”
“什麼？”男人平靜的麵容上出現一條裂縫，“治……治愈？”
朱鳶配合著三個男人臉上露出呆愣的表情。
但她還是略微落後了他們零點零一秒，老首長隱晦地掃了她一眼。
那個最年長的男人嘴巴張張合合，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這又不是病，還能治？”
老首長歎了口氣，“你怎麼知道這不是病呢？”
他按了個玲，“這種事還是叫專業人士跟你們吧。”
謝倉玉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清瘦了不少，頭發理得整整齊齊，身上穿著朱鳶初見他時一樣款式的白大褂，同樣沒有一絲折痕，身上無一處不昭顯著主人的潔癖與強迫症。
謝倉玉並沒多看朱鳶一眼，朱鳶也適時的表現出好奇與疑惑。
他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脊背挺得筆直，開口道就是一連串的實驗進展。
直至他水都喝了三回，才終於將要的完了，抬眼去看眾人的反應。
眾人：e，沒聽懂。
少年咽了咽口水，“那個……所以呢？”
謝倉玉皺了下眉頭，顯然對於他沒認真聽講很是不滿，他正欲開口解釋，老首長插了進來，“那個，謝啊，結果就行。”
謝倉玉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喪屍病毒的研究已經到了最後一環，我需要一個答案。”
“……所以呢？”
“五號鬼域，會給我這個答案。”
聲音尖細的年輕男人神色明明滅滅，“得到這個答案，你有幾分把握治愈喪屍病毒？”
謝倉玉坦坦蕩蕩地看著他的眼睛，“我有十分把握，可以終結這個末日。”
“開啟新的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