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點兒力。”
少年為證清白一木倉狠狠紮向地麵。
鮮紅的血液一濺三尺高,雖然他極速後退,還是被濺了一身。
他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是真的我……”
謝倉玉點頭,打斷了少年接下來的話,他道,“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有人是不能使宿主受傷的?”
常勝這才匆匆清理幹淨臉上的血跡,他恍然大悟似的,“我想起來了!李大哥曾揮刀劃破肉壁,卻沒能流出血來!”
他忽地想起身旁還有一個“李大哥”,他嘿嘿笑著,補上了一句,“是我們隊伍的李大哥,不是這個李大哥。”
林西升心下一個咯噔。
他可記著他們隊伍中的李取生是使肉壁流出血過的。
而眼前這個李取生,見到他連白眼也不翻了,甚至還能咧出個比較友好的笑容……這不可能是那個李取生啊!
他的視線隱晦地劃過幾個人的麵龐,開口道,“我是用了錦囊取勝的,你們應該都看到了,這做不得假。”
謝倉玉抽出匕首,在肉壁上一劃,就是一道血痕。
他無聲地笑了笑。
林西升剛要張嘴,想請李取生也試一試真假,他感覺到有什麼在他肩頭偷偷地畫了一個叉。
他也不知是怕誰知道,像做賊似的,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隻看見一抹飛速閃過的綠色。
綠色?是這株蘆薈?為什麼?
他的心思百轉千回。
他聽見自己開口道,“我想起來了,我們隊伍中的李取生也很有問題,他曾與我起了爭執,卻也沒能將肉壁劃出血來。”
常勝開懷大笑,“什麼垃圾鬼域?還好意思排行第五呢?咱們自己人居然一個也沒折損啊!”
李取生也跟著附和,他看起來心情頗好,“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該從這裏出去了吧?”
他的精神體安安分分地待在身體之中,既不是可怖的紫紅,也不是暴動的猙獰。
謝倉玉點頭,“不錯。”
“可我們要怎樣出去?”
謝倉玉朝著他扯出個微笑,“去找白細胞。”
常勝的腿先軟了,“白……白細胞?!”
是那個他一見到就想下跪、山呼萬歲的那個白細胞嗎?
媽媽……不要啊!
……
……
“噢——也算有幾分聰明。”這個儒雅的男人替搖籃中的女孩理了理細軟的發絲,“爸爸又要去做囡囡的英雄去了噢。”
他湊近女孩的麵龐,在她額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公主,爸爸殺了你身體中的壞人,你就能醒來了噢。”
他的目光逐漸銳利起來,一轉身,就消失在原地。
而搖籃中的女孩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臉皺成一團,身體也因劇痛的折磨蜷成了一隻蝦米。
她低聲呢喃,“爸爸……”
她的父親一無所知。
正在另一方戰場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拚殺。
她強忍著劇痛從搖籃中爬出,一搖一晃地向前走去,短短幾步的距離就叫她的發絲被冷汗打濕了。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