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裏？”
“那個小姑娘啊……死在屍潮之中了。”
朱鳶感覺心髒被一隻大手攥得透不過氣來，原來她到底還是去晚了。
她聽見程笑的聲音，“我知道你，你在她的記憶中是很深刻的部分。”
“這個世界，我不會要你的命。就當做我用了她身體的利息吧……”
“你們……人……”
垂著頭的朱鳶嘴裏擠出細碎的話語。
程笑靜下心來仔細地去聽，才聽清朱鳶說的是什麼。
“……真是很自以為是啊。”
她看見這個渾身鋒芒的女人抬起頭，“有人開口就是覆滅一座城，有人占了別人身體還好像是給人恩賜……你們其他世界的人就這麼不要臉嗎？”
朱鳶的動作快得像是閃電。
她肩頭的蘆薈一瞬間所有莖葉向不同方向射去，對這個處處精致的臥室展開了一輪（這兩個字怎麼也會和諧_(??w??」∠)_）暴風驟雨般的破壞。
她自己也像一隻瞄準了獵物的猛虎，飛快從背後抽出長刀，朝著程笑攻了過去。
布偶貓從程笑懷裏躥了出來，直直向朱鳶臉上撲來，但憤怒使得朱鳶的速度遠超往日，她手起刀落，布偶貓的頭就與身體分了家。
她的刀直接瞄準了程笑嫩白的玉頸——既然你不是她，還需要什麼手下留情！
但她的刀在距她脖頸一公分處停住了。
再難推進分毫。
程笑勾起嘴角，“我說過，你不該動手。”
耳邊傳來一聲貓叫——那貓又複活了！
程笑憑空變出一個方形塑料盒，質感差得就像五毛錢的地攤貨。
她開口道，“你們兩個好朋友真不願意分開也不是不可以嘛……”
她打開這個塑料盒的蓋子。
說時遲那時快。
朱鳶對著她道了一句“去、你、媽、的！”
蘆薈就分出一條葉片，卷著她的腰肢，帶著她飛速從17樓的窗口躍了下去。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又何必隻爭朝夕！
這女人的命，她要定了！
而蘆薈更多的葉片像死神的鐮刀，無情地進行無差別破壞。
畢竟提前收點利息也不是不可以！
剛剛複活的布偶貓這次直接被絞成碎布片，連程笑都被削掉了一縷頭發。
她盯著這縷斷發呆愣了片刻，搖頭道，“還真是年輕啊……”
她揮揮手，散落各處的破布片又彙集到一起，變成一隻漂亮的大貓咪。
貓咪委屈巴巴地拿頭去頂她的小腿，程笑卻雙目呆滯，無暇顧及它的心情。
她調出係統界麵。
這係統卻與其他人的並不相同。
一個半透明版麵出現在她的麵前，上麵的任務進度停在76%。
（世界線：“新人類霸主時代”進行中……）
（支線一：“新人類霸主養成”進行中……）
（支線二：“終結末日”進行中……）
（＊特殊任務：“扼殺自然之友”是否接取？）
她按下接取特殊任務的按鈕，係統版麵消失在她的麵前。
她的眼神恢複清明，“自然係啊……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