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哲所思考的問題並不是沒有道理,當一個人是迫於無奈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不會用心,甚至還會把自己的所有怨氣全都發泄在那件事上。
康振書的年紀越來越大,可經不起他們這麼折騰。
騎著摩托車去了法院,找到檢察官把這件事敘述谘詢了一下。
檢察官聽完後微微的點點頭:“你的這個問題不是沒有發生過,我們也遇到過。”回答道。
“那這件事你看怎麼解決最好呢?”範哲繼續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兄妹二人按照比例出贍養費,用這筆錢給老人送到養老院。”檢察官給出的這個意見倒是讓範哲眼前一亮。
我淨顧著生氣了,都沒有想到還有養老院可以住。
範哲在法院給康振書的兒子和女兒各自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目前解決這件事的兩個辦法,兩個人全部選擇第二種方案。
“那好,既然你們都同意出贍養費,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後是周末你們兩個回村子把這件事辦理一下好吧?”
“沒問題。”
收到他們如此肯定的答複範哲才算舒一口氣。
和檢察官道謝之後帶著秀菊匆匆忙忙往村子趕,快要出城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來。
“秀菊,我們去一趟精神病院吧,我已經好久沒有來看高三了。”
“好啊,正好我也去看看他。”
掉頭往精神病院走。
在王亮醫生的帶領下在一個娛樂室看到了正趴在桌子上認真作畫的高三,範哲跟秀菊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後彎腰看了一眼:“高三你這是畫的什麼?”
“家。”
“家,誰的家?”
“我的家。”
範哲和秀菊猛然間感受到一個問題,抬起頭相互對視一眼。
“範書記他剛剛是不是回答我們的問題了?”秀菊不可思議的問道。
高三聽到範書記這三個字的時候從椅子上彈跳而起,轉過身一把就抱住了範哲:“範範範,範範範。”嘴裏激動的喊道。
“高三,高三,你怎麼還叫我範範範啊,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範哲輕輕的拍打著他的後背問道。
“範範範,範範範。”
“他目前的情況通過治療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不過激動的時候還是有些......”一旁的王亮醫生對範哲解釋道。
“謝謝你王醫生,謝謝,高三現在的情況比之前要好很多了。”範哲對他表示真誠的感謝。
每次範哲的出現再離開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每次都需要三四個人才能夠讓他跟範哲分開。
“高三好好配合醫生治療,等你好了之後我就來接你回家。”範哲離開之前都會對他揮揮手喊這樣一句話。
“範範範......範範範。”漸行漸遠的喊叫聲消失在樓道內。
離開精神病院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截止到現在範哲和秀菊都沒有喝一口水吃一口飯,嗓子眼幹的直冒煙,肚子裏還不停的咕嚕嚕亂劍
回到村子秀菊去看康思涵,範哲則去了康振書家推開院門看到正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他,桌上放的碗裏殘留著中午吃剩的一點白菜葉,範哲走過去仔細的看了一眼這白菜明顯都沒有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