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死,在常峰預料之外,令他怔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命人將朱友文的屍身打理了一下,算是入土為安。
“強者的自尊,真是可以要人性命。”夕陽的餘光裏,常峰獨坐高樓,望著遠方鬼王的墳塚,拿起一瓶酒狂飲一大口,喃喃道:“你尋死,是因為我令你看不見希望嗎?”
他又嗤笑一聲,自語:“那你可真算不上強者,真正的強者,就該在絕望中創造希望,在黑暗中點亮光明,在末路上踏出一條舉世無雙的新途,這就是我的感悟!朱友文,真的,我該謝你,沒有你,或許我永遠也不會領悟到這一層,我在此許下永恒的諾言——我要成為一個強者,比任何人都要強!我要諸萬界無有敢俯視我的人,我要隨心所欲,掙脫一切枷鎖,此身不折,此魂不消,此諾永不回頭!敬你!”
常峰灑脫一笑,拿起身邊的兩隻杯子,分別斟滿,雙手互相碰杯,一杯自己飲下,另一杯當空倒下。
“我去!誰啊這是,擱樓上往下撒尿呢?光化日的,還要不要臉?”
“啊?對不住對不住。”常峰連忙探出腦袋,語氣訕訕的給人道歉,剛才太投入,完全忘了自己在外麵呢,“咦,是你,傾城?”
傾城看到常峰也是一愣,“艾瑪!不好了,姐姐,咱倆被李常峰那子給發現了,這下可怎麼救張郎啊。”
“還愣著幹哈?跑啊!”傾國一拉傾城的胳膊,轉身和一隻大狗熊似得,搖晃著向一邊跑去,姿勢雖然滑稽,但速度絕對不慢。
“來救張子凡的?”常峰可將傾城剛才的話聽在耳中,眨了眨眼,感覺蠻有趣,一瞬攔截在傾國麵前。
吱~
傾國一個急刹車,堪堪在常峰跟前停住,兩眼愣了愣,然後眼珠子一轉,憨厚一笑,“唉呀媽呀,這不是堂堂大唐皇子,李常峰殿下嘛?可真巧啊,哈哈哈。”
“可不咋得,真是巧。”傾城蓮花指一抖,“那個殿下,我們姐妹還有事要辦,就不配您擱這嘮嗑了,您自己轉啊。”
她裝作平靜的從常峰身前走過。
常峰莞爾一笑,“你們姐妹要辦的要事,不會就是劫我的牢吧?”
“完犢子,妹啊,別裝了,這子剛才全聽見了,你下次話可得心點兒,需知隔牆有耳。”傾國身子一扭,擺開架勢,對準常峰。
傾城也跳回她身邊,驚訝問道:“姐姐,你咋學會用成語了還?”
“那必須的啊,為了和張郎那儒生氣質更配一些,姐姐我可是挑燈夜戰,花了三個月的功夫,終於學會了這一個成語。”傾國挺胸驕傲的道。
“姐姐,你真厲害。”傾城佩服不已,“那隔牆有耳啥意思啊?”
傾國尋摸了一下,絞盡腦汁,發現自己也不懂,“也沒啥意思,就是有一些厚顏無恥、下流無賴的人,總是喜歡偷聽別人講話。”
傾城煞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些讀書人,可真厲害,把那麼多意思總結成四個字,可太方便了,就是有些不好學。”
“沒事,多努力,總有一,你會和我一樣熟練使用這些成語的。”傾國安慰的拍了拍傾城的肩膀道。
常峰側著頭,看著這一對二貨在自己麵前表演,明明很可樂的一件事,卻令他黑了臉,“厚顏無恥誰呢?下流無賴誰呢?”他抬手吸來一塊堅硬的石頭,用手捏成粉末,“來,今要是不解釋清楚,你們倆就給這塊石頭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