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四個字,代表了一種態度。
三位永生者,幾乎不會以真麵目出現在世人麵前。因為他們的永生,必須是在不受到致命傷害的前提下。
喬治曾經在五世紀的時候被愛爾蘭人砍下頭顱,但追隨他的教徒把他的腦袋和身體放在了一起,他才逃過一劫。
餘念曾經在二戰中被步槍打中腦袋,碎了半邊,但後來還是活了下來。
他們知道自己能活很久,卻也明白他們不是不死之身。愈合需要時間,甚至有可能丟失記憶。這是他們唯一恐懼的事情。對手並非來自時間,而可能是身邊的人,如果現在所有的紅衣主教掏出他們的槍,完全可以把喬治亂槍打死。
他真的會死。
就算不會,也沒人敢嚐試。
這也是為什麼二戰的時候,諾達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意大利率先投降。世界大戰給他們留下了心理陰影,這導致在未來的幾百年中,他們從來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更何況現在,他們的存在不單單是一條人命的事情。
他們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命運。
最先出現在教堂中的,是雅典娜。喬治用奧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為他們命名。這裏沒有奧丁,也沒有英靈殿,就算有,那也是喬治本人,以及這間聖喬治大教堂。
雅典娜一直都留在這裏,留在教堂背後的修道院內。按照她的理解,喬治應該會在地下的會議室中召喚她,然後把最緊急的任務布置下去。
她今
年三十一歲,沒見過喬治本人。
但現在,她從修道院穿過走廊,跑進教堂,站在了喬治的身後。那佝僂的背影沐浴著陽光,仿佛是另一個布道台。
她接受到了他的腦電波,作為智慧女神,她能看穿一切的謊言。恩賜和聯邦的薑夔,如出一轍。
此時此刻,她對聖喬治存在的所有懷疑,都煙消雲散。
除開他的永生恩賜,他便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他腦海中的想法,都是如何解決眼前的事態。
他需要所有人的幫助。
所以神的仆人,親自來到了神的殿堂。
對於永生者而言,相當於再一次站在了戰場上。
這個時候,提烏斯學院正在進行最後的修整,王清野甚至是林衛都已經沉沉睡去。蘇不盡正在明園明中和顏旖交代著什麼,吳啟明已經走進地底“太初”的中控室。
而孫無情他們,還在法國北部的地底,裹著潮濕的毯子,盯著麵前的倒計時。
喬治沒有回頭,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陽光中。身後的雅典娜也沒有說話,整個教堂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紅衣主教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但看雅典娜的表現,他們大致猜到了這名老人的身份。
年輕人是不信神的,聖喬治隻是一個信仰,而不是一個真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但現在,他們不得不信。
很快,教堂裏響起了盔甲碰撞的聲音。留守在教堂的圓桌騎士長傑蘭特和蘭斯洛特走了過來,麵對這個老人,單膝跪地。
再然後,教堂最核心的幾十名樞機主教,也來到了教堂。
他們走過絮語長廊,擠在圓頂之下,兩名圓桌騎士長身後,遠遠看著坐在布道台下的那名老人。
這些是在教堂留守的人,已經來齊了。
但喬治還是沒回過頭。
下一秒,白色的無人機悄無聲息的闖進教堂內部,它們盤旋在喬治身後,自上而下投射出一道乳白色的光柱,看起來就像奧林匹斯神殿上柱子一模一樣。
最中央,宙斯的影像,被投射在眾人的眼前。
赫拉、德墨忒爾、阿波羅、阿瑞斯、赫爾墨斯、阿佛洛狄忒、赫斯提亞,一一出現在光柱之內。哈迪斯和波塞冬的位置空著,自從木伊那克後,教堂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帶著一絲緊張,畢竟那麼多年來,都是他們親自走到教堂,看著喬治的投影。
但今天,他們的投影來到教堂,麵前是聖喬治本人。
任何一把槍,都可以結束他的性命。
“我聽到了神的旨意。”十二主神和圓桌騎士長接連到齊後,喬治的聲音響徹在這間教堂的每一個角落。
“神說,我們會有光明的未來。。”
“神說,我們的孩子將會在這片神賜的土地上自由成長”
“神說,你們承受的所有苦難,都會化作這世間最甘甜的清泉。”
說到這裏,喬治站了起來,轉身,那張有些蒼老的臉麵對所有的人。不僅包括十二主神,還有站在最後麵,那些剛進教堂的執事。
“我是神的代理人,我將親手懲罰任何敢於冒犯神威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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