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幹嗎?”鍾離望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不打也要打。”
承萬裏及時帶著所有人縮到了一條機械臂之後,但教堂肯定知道他們在的位置,針對性的攻擊,隻是時間問題。
“問題是怎麼打?”破壁者像兔子一樣藏了起來:“這他媽怎麼打得過?別人知道我們的老底,但我他媽現在才知道阿爾忒尼斯還沒有用全力。”
剛才針對仁良那一擊驚呆了眾人,包括學院在內,肯定還以為仁良是阿爾忒尼斯的克星,隻要有他的黑洞在,對方的攻擊不會落到實處。
但現在看來,他們所見的阿爾忒尼斯的箭矢,一直都是一個仿製品。
當時從北歐射向凡爾登軍事基地的箭,也隻不過是沾染了一絲阿爾忒尼斯氣息的鐵塊而已。
而這一次,她親自出手了。
這道流光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武器,其速度甚至快過了仁良的反應時間,並且直接把他的黑洞,擊出了一個窟窿。
學院的陣型出現了一瞬間的混亂,如果阿爾忒尼斯真有這樣的力量,他們就不可能沿襲之前的打法。
每當一個人翻出一張牌,其他人總要考慮是進是退。每一次的抉擇,都將會改變自己或其他人的命運。
這裏就是命運的賭場,和平常不一樣的是,賭桌上的每個人,都是執法者。
高空上響起了鋼筋扭曲的吱呀聲,整架機械造物已經從地底探出,完全暴露在地麵上。粗壯的機械臂綿延數公裏,幾乎占據了大半個山脈。
但現在,這隻鋼鐵巨獸,正不斷的被其它力量啃食。它的援軍還在數十公裏開外,要想支援到這裏,至少需要半個小時。
王清野坐在其中一架飛行器裏,沒有去看仁良是否安全,而是先透過念力擰斷了其中一條機械臂。他的力量似乎沒有絲毫減弱,那股龐大的力量就連合金也能擰彎。
而李建成的藤蔓也纏繞在了其中一條機械臂上。不斷往裏生長的植物對上了從裏麵衝出來的微型機器人,植物和毒液的交鋒讓裏麵冒出了一陣陣白煙。
在李建成的力量下,這種上百米長的藤蔓,很快便不止一條。
學院似乎慢慢放棄了闖入最中心的打算,但隻要在教堂的增援到來前,把阿爾忒尼斯的爪牙拔掉,也可以想辦法占領這裏的計算集群。
有一道流光從中央指揮室裏射出,阿爾忒尼斯瞄準了王清野,但這一次,他的飛行器完全預判到了攻擊軌跡,靈巧地躲開。
隻要拉長距離,阿爾忒尼斯也拿學院他們沒有辦法。如果是這樣,又會變成這架機械造物和冬宮與學院的拉鋸戰,拚的是實力,是一個可以計算的概率。
所有人都不想這樣,但又沒有辦法。實力已經均衡,甚至包括在場的失落綠洲,所有人的實力已經能被計算,隻要沒有新的執法者加入戰場,結局可能已經注定。
書院?阿爾忒尼斯還在提防著這個勢力,
但隻要她不主動招惹那個書院的公子,書院應該是不會來蹚這趟渾水的。
對失落綠洲,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這些臭蟲麵對北歐最後的撒手鐧,應該是翻不起任何風浪。這個房間他們進不來,這些機械臂他們毀不掉,隻要再過半個小時,教堂獲得勝利,失落綠洲就是教堂的掌中之物。
是的,這已經是可以計算到的結局。
就連鍾離望也沒有能量再使用一次時空穿梭,他的底牌幾乎已經用完,他的手下也沒有任何體力。
新的執法者到場需要時間,就連書院也是一樣。
但就在這個時候,鍾離望掏出了一個注射器。
承萬裏帶著所有人趴在一條機械臂上,孫無情跟在鍾離望身邊,所有人都在思考對策。
但隻有鍾離望,在掙紮一個選擇。
就像他之前選擇把喬治離開教堂的秘密告訴冬宮一樣,不同的選擇,會導致不同的結局。
畢竟他所保有的秘密,都不是那麼簡單。
“無情,接下來要靠你和上原啊。”鍾離望忽然說道。
“嗯?”孫無情愣了一下,然後所有人的眼光都聚了過來。
“我的恩賜應該透不過去,影響不了阿爾忒尼斯才對。”孫無情加了一句。他的體力到還剩下不少,但是那不是單憑蠻力可以進攻的地方,就連駕駛著先進裝備的仁良也折戟於此,孫無情並不認為自己可以獲勝。
如果單純讓他上,無非是送死。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不是你從白夢河身上繼承的東西,而是另外一個。”他亮出了手裏的藥劑,又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天成曾經給你研發過專門的抑製劑,而這個,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