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在第一時刻做出了應對,即使聯邦選擇的戰鬥方式,並不在他們之前的計劃中。
但這是一場曠世的大戰,如果不是身臨其境,他們不會感受到炮火撲麵而來的那種瘋狂。
在這種級別的戰鬥麵前,這十幾個人,隻是幾隻弱小的螞蟻。
這一次,聯邦並沒有選擇正麵突破。如果還像黑門山脈那樣生硬的砸下作戰資源,在教堂這種密集的炮火和空曠的土地麵前,真的是活生生的靶子。
更何況,他們早有準備。
這次的戰鬥,絕不會像黑門山脈那樣能給鍾離望一人操控。林衛的背後是國家,這場戰鬥,也是學院和教堂的正麵決戰。
他們能動用的資源,多到讓人難以想象。
聯邦往蘇格蘭島嶼上空滲入的微型機器人數以億計,就好像遙遠的聯邦大陸有一雙手在操控著這些機械一樣,它們一片片的聚集在教堂最外層的高能粒子牆上,用身體開出一個個缺口。
就像被蠶食的桑葉,即使教堂再強大,也不得不放這些小東西進來。
而在它們進來之前,教堂還以為,這個口子是為了學院派人而開的。或許下一秒會砸下新的流星,或許堆滿天空的戰艦會俯衝而下,所以包括兩架星際級戰艦在內,無數的槍口對準了擁擠的天空,開始了反擊。
但這正中聯邦下懷。
他們並不想正麵和教堂開戰,因為“朋友”之前算過,如果雙方遍布天空的飛行器正式開戰,整個大不列顛島將會徹底沉入海底。
而且,這可能會激怒喬治。
沒有人希望逼他徹底取消“伊甸園”的自主決策權,但聯邦又想抓住他,或者直接殺死他。但取消這個權力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們如果步步緊逼,當然不排除喬治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但問題就在於,戰爭已經開始,就沒有人能夠阻止。
被逼上懸崖的餘念和喬治,正在做最後的對弈。
這一扇扇“門”,就是聯邦的宣戰書。
這是連鍾離望都不敢想象的陣仗,失落綠洲掌握的資源,在聯邦的真正實力麵前,渺小得像一顆塵埃。餘念對他隱藏了太多的東西,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離開那裏。
不過,有錢的感覺真好。這個時候鍾離望開始羨慕林衛那小子了,尤其是他和張依瞳都不在的情況下,曾經聚集在那個會議中的人由新的四王代替,餘念應該已經忘了他們。現在大權全都由林衛掌管,或許應該也加上他的女兒。
隻不過,有些秘密,或許林衛和餘念都不知道。
比如,喬治根本不在教堂這件事。
“這是瞬間移動的裝置。”鍾離望說道:“如果說喬治花了數百年來研究圓桌騎士團的恩賜,那麼所有聯邦的資源,幾乎都拿來研究瞬間移動和時空穿梭。因為我和林衛,幾乎是聯邦最早的一匹執法者。”
“也是最強大的執法者。”“朋友”忽然用擴音器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話,這讓鍾離望汗毛一豎。如果說“朋友”的背後一定是學院,
是林衛和餘念,那麼這句話,很可能就是林衛對他說的。
因為整個學院,似乎都已經來到了這個島嶼。
教堂已經發現了這些微型機器人的端倪,尤其是鍾離望他們站立的地方。剛才川烏射出的激光明顯是一個求救信號,而如果學院需要調兵遣將,這裏會是最好的場所。
“先走!”沒有機會停下來欣賞這種壯觀的景色。鍾離望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他們站立的洞口,承萬裏幾乎喪失了戰鬥力,所有人隻能借著鍾離望的恩賜踉踉蹌蹌的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的瞬間,教堂的激光武器發起了新的一輪齊射,不管是矗立在他們附近的“門”,或者是那片土地,在下一秒被轟的稀爛。
“我們根本走不掉。”孫無情雖然還穿著戰甲,但渾身的骨骼都仿佛散架一樣。事實上,他的骨骼確實散架了,現在支撐他身體的,隻是“朋友”臨時為他組成的金屬支架。
幾乎所有人身上都帶著傷,尤其是川烏和承萬裏,一個人的大腦還在出血,另一個人剛剛才斷了條腿。無論怎麼看,這支隊伍都不再具備作戰能力。
但更多的“門”,正降臨於此。教堂沒有提前做好應對措施,至少在一段時間內,學院還是有機可乘。
其實隻需要幾扇“門”就足夠了,說老實話,學院也沒那麼多人。
數百米外,一扇漆黑的“門”落在孫無情等人的麵前。所有機器人輕車熟路的組成一個一人多高的裝置,教堂的攻擊開始波及這裏,但按照計算結果,足夠這扇門運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