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過,師兄若有什麼不測,可用金針刺心傷穴,截斷心房與經脈之間的血流——”
這句話,辛雨南幾乎是嘶吼著說出來,聲嘶力竭。
聽到辛雨南的吼聲,那季玉書的麵色亦是微變,踏前一步想要說什麼,卻終是一字都未說出口。
而辛蕭然聞言之後,亦是想也未想,立即取出金針,在呂英的心房處,連刺數針。
當金針將呂英心脈血流截斷後,很快,呂英便是一口黑血吐出。
隨後,隻見他的胸口出原本已經凝聚的黑色毒血,竟是緩緩散開。
片刻之後,已然變淡。
同時,呂英那渾濁的眼睛,也恢複了幾分清明。
隨之,呂英用盡最後的氣力,掙紮道:
“師父,雲,雲飛揚——”
話音未落,呂英人已徹底暈眩了過去。
辛蕭然自然能夠看出,此時呂英原本已經斷絕的生機,算是暫時保住。
灰暗的眼神中,亦是透出了幾分希望光澤。
而一旁的季玉書在見到此景後,則是神情一怔,眼中詫異之色漸濃。
“這赤血炎蠍毒,竟被截住了?!”
說到這,季玉書的手,下意識的就要往呂英的手腕再次抓過去。
然而,他這一舉動,卻被辛蕭然更快一步,側身攔住。
“確實是被截斷僥幸護住了心脈,可也隻能保住性命。呂英他......辛某人實在不敢再有季兄。”
辛蕭然此話,如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一般,令季玉書的麵色頓時漲紅一片。
此時醫聖眼中,羞憤交加,全是屈辱之色。
然而,怪隻怪,他確實看錯了症狀。
若不是辛蕭然及時施針,呂英已經死在他的眼前。
如今辛蕭然對他的態度已經算是客氣。
若是換作他人,很可能已經命喪當場。
而辛蕭然此時,亦是懶得理會季玉書的想法。
反而回望向身後,看著女兒道:“雲飛揚?小南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保命之法?!”
辛雨南此時也到呂英的身邊,眼見師兄雖是麵如金紙,氣機孱弱,然而那肌膚上的毒線卻確是止住了。
心神一鬆,辛雨南是既羞又愧道:
“前段時日,我曾陪師兄至獨孤鋒請雲飛揚師弟出手為他治毒。雲飛揚當時就說這是赤血炎蠍毒......”
“然後呢?”辛蕭然已經猜到了幾分後續,這些日子,他亦隱隱聽到了幾分傳聞。
“然後你置若罔聞,非但不曾放在心上,反而多番奚落對方可對?!”
“是......”辛雨南抬頭看了那季玉書一眼,輕聲道:
“我當時以為他是胡編亂造,所以氣憤之至,然而這些話,我也曾跟醫聖說過。他也說是無稽之談......”
幾人說話之處,旁邊有著眾多防守大陣的淩霄宗弟子。
因為事出緊急,幾人說話並為遮蔽些什麼。
所以,辛雨南的話,一句不落地傳到了眾人耳中。
瞬間,整個獨孤鋒與逍遙峰的陣營,一片轟然。
“居然還真是赤血炎蠍毒,小師叔他,真的一句都沒說錯!”
此時,蘇同和一聲呢喃,怔怔地看著奄奄一息的呂英道:“這叫什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