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目視著黃掌櫃,旋即又心中恍悟。
雍星華三人雖前程遠大,卻畢竟還隻是明心境武者,哪裏有資格與身為多寶閣一方主事的黃掌櫃談?
若非是另有人承諾,這黃掌櫃如何會輕易應承?
所以無論是雍星華也好,那蘇宏放也罷,都隻是被推到前台的棋子。
三人與雲飛揚早有舊怨,此番所謀成則更好,不成也不會牽連他人。
思及此處,李玄是於脆撫掌大笑道:“妙妙妙!沒想到無意中下山遊玩,卻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這次來你們多寶閣,還真是不虛此行。然而——”
李玄的語氣一頓,聲音轉冷:“真以為那雲飛揚,就會任你等擺布?隻怕那雲飛揚,此時就已在來此間的路上。”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眼中都流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
這李玄,卻並不似他想象中張狂無能。
“來了又怎樣?淩霄本山清神境武者大會,他能向何人求援?糾集同門,還是孤身來此?糾集同門怕已是來不及,至於孤身來此。想來黃掌櫃,必定不會讓其如願。”
蘇宏放說話時,望見了對麵的黃掌櫃淡笑一聲,卻並不置可否。
蘇宏放也不在意,神情依然自負,真要到那時候,就已由不得黃掌櫃不動手。
“倒是你李玄,既然知曉了內情,為何還留在此間,就不懼被當成我等同謀?!”
“有好戲可看,為何要走?!”
李玄並未正麵回答,而是語聲悠然道:
“我卻不喜你們這些陰謀算計,真要看他不爽,就直接上門搦戰便是。定下生死狀,生死自負,將他直接打殺了了事。”
他卻不似這三人一般,會被無涯峰當成棄子。
隻是旁觀而已,獨孤峰一脈再怎麼惱怒,也拿他無可奈何?
也奇怪這三人,資質也還不錯,至少有望清神境武者。怎就被靈火峰,當成了暗算雲飛揚棋子?
以三換一,怎麼看也不劃算。
尤其是雍星華,一年前宗門內的大比,更隻是一招之差,敗於他手——
這內中到底有何隱情?
那雍星華,此時亦是神色轉冷:
“李玄師兄為人果然豪氣幹雲,然而那雲飛揚始終不肯應戰,我等三人也無法可想。”
“所以那雲飛揚今次若為這王伊主動動手,就正落入你三人下懷可對?!”
李玄好整以暇的品著茶:“自然有所失手,也是再所難免之事?”
雍星華聞言冷笑不答,拓跋康遙則低頭撫刀,蘇宏放則眼中精芒閃現道:
“我聽說他如今,已是明心境中期的修為。然而這搏戰之道,修為可非是一切!”
如今他修為或者差了那雲飛揚一籌,然而自問武道,卻不會稍遜。
合三人之力,就不信還製不住一個雲飛揚!
無需做得太多,更不用取其性命。
隻需一個不輕不重的傷勢,耽誤那小子幾十年修行,他們三人在師尊那裏,就可有一個交代。
“是麼?但願如此,我也期待備至。現在也好奇,那雲飛揚此時的實力,究竟如何?看他不爽,已經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