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杜青羽就意識到她在做什麼了,但又不能可以的放手,隻能僵著。
柳宴安羞紅了臉,垂下眼睛,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掌,隻覺得被觸碰過的地方是那麼的灼熱。
“這麼熱的,你背上又有傷,隻能這麼趴著,你可怎麼受的了?”
柳宴安不由得為妻子擔憂起來,這一次比上次打的還要重,皮都破了,若是汗水浸到傷口裏就不好了。
杜青羽也是愁,怕是身上又要捂痱子了,要是有花露水在就好了,驅蚊止癢且清涼解暑。
“好希望能有花露水阿!”
杜青羽悄聲祈禱著。
“什麼?”
柳宴安沒有聽清。
“花露水,類似你們用的香料之類的,一些藥用植物的精華提取出來,塗在饒身上,止癢祛痱,清涼解暑皆可。”
“止癢祛痱?倒是有大戶人家用香粉爽身,隻是價格上讓很多人卻步,娘子的花露水,倒是個好主意,香粉原料難得,且研磨不易,花露水原料可以就地取材。”
柳宴安的香粉類似於現代的爽身粉,但是原料大大不同,更多的是用米粉、香料調配而成,一來用以爽身,二來當做香料。
杜青羽聽柳宴安之言,覺得他對這個花露水有想法,“你會做?”
“不是將其搗碎,取齊汁液嗎?難道娘子還有其它方法?”
杜青羽還以為他會蒸餾之法,也是,蒸餾之法在這個年代也不現實。她剛因為獨特言行挨了一頓打,此刻也不願提更多新奇的的東西,蒸餾之法以後再吧。
“沒有,你的這個方法極好,你真聰明。”
“渾,這也能被稱為聰明,不過是常識罷了。你先養傷,我這就去采植物去,既然你稱之為花露水,除了藥用草本外,看來還要加點花的清香之氣,否則就誤了這雅致的名字了。”
柳宴安完就要出去。
屋外此刻豔陽高照,暑氣蒸騰。這個時候去采花草,還不給曬傷了?杜青羽又是內疚又是心疼。
“喂,你別去,外麵太熱了,我不想要花露水了,你回來。”
柳宴安回眸看了看一臉著急的杜青羽,忽的笑了,一雙湛黑的眸子蕩起清波,粉唇間貝齒若隱若現,清俊極了。
“無礙,我不怕熱,我帶著鬥笠出去,也不怕曬,那些植物就在河畔,很好采……等我回來。”
杜青羽一時之間看呆了,越來越覺得他長的好看了,有生之年、上輩子這輩子、前世今生,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入的眼,這種感覺……
杜青羽捂住胸口,心怦怦直跳,完蛋了,她這是怎麼了?
趴在枕頭上,思緒越來越亂,柳宴安對她是什麼感覺?他是這具身體的丈夫,她們還有四個孩子。
在這個社會,他的感覺似乎不重要了,但是她在乎,在乎他喜歡現在的她多一點,還是喜歡過的“她”多一點。
想到這,杜青羽心裏開始苦澀起來,不過她又有什麼資格苦澀呢?
她本來就是占了原主的便宜,僥幸在原主身上活了下來,所以她應該慶幸才是,慶幸遇到這些人,慶幸多得的人生。
想著想著,杜青羽陷入的睡眠。
她做了個美夢。
夢裏她在迎娶一個人,滿目的紅色,正如她的心情,是欣喜的期待的,掀開紅蓋頭的那一刻,入目的是一張稚嫩上許多的臉龐,但她仍看得出這是少年時的柳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