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完就領著孩子們出去,揚言一定要好好享受這倫之樂。
見丈母爹出去了,杜青羽這才放鬆了下來。
悄悄看了一圈房子,有繡著花鳥畫的屏風,垂著琉璃珠的簾子,靠在牆角擺滿書的書架,紅木書桌,掛著粉色紗帳的拔步床……
突然意識到這就是柳宴安未出閣前住的屋子,杜青羽頓時不自在了。
這時兩個廝抬著桶熱水進了來,一個上去伺候柳宴安,幫他出去外衣,一個就想來伺候杜青羽,解她的衣衫。
杜青羽嚇的一個後退,捂住胸口,瞪向這年輕廝,耍流氓?
柳宴安噗的笑了,揮手,讓兩個廝出了去。
每年爹爹都要派兩個廝來試探這個媳婦,今年也不例外,往年娘子不習慣人伺候,隻趕了他們出去,今年娘子的反應卻格外可愛。
“娘子你先洗,我去看看孩子們,可不讓他再們吃多了糖。
柳宴安想到往年孩子們一到爹手裏,就寵的無法無,這回一定要給孩子們定好規矩。
見柳宴安出了去,杜青羽這才舒了口氣,解了衣衫,踏入木桶裏,渾身浸泡在熱水裏,熱淚盈眶,四個月了,終於又泡上澡了。
洗著洗著,杜青羽卻慌了起來,這個房間貌似隻有一張床……
這是要跟柳宴安同塌而眠的節奏?
可不可以不一張床?
可是該怎麼解釋?
頓時沒了泡澡的心思,胡亂擦了擦水珠,卻找不到換洗的衣服穿,行李還在驢車上,沒拿進來。
偏偏這會兒又傳來了腳步聲,杜青羽一不做二不休,一掀帷幔,就躲在了床上。
“娘子,洗好了嗎?”
柳宴安手上提著裝著衣服的包裹,在門口問了句。
“我洗好了,你進來吧。”
杜青羽聽進來的是柳宴安,放鬆了不少,陌生環境下,她還是依賴柳宴安的。
“不再多泡會嗎?”
柳宴安看著將頭探出帷幔一臉紅通通的杜青羽,笑著遞上了幹淨的衣服。
杜青羽身出一隻手,接過衣服,再次掩起了帷幔。
夏的帷幔又能遮住多少,放下圍在身上的薄被,杜青羽快速度的穿好衣服,臉更紅了。
本質上她還是那個內心保守的現代大齡未婚女孩,這麼的在男子麵前,盡管是女尊,盡管是這具身體的夫郎,她還是會羞的不能自己,她的自尊使然,現代社會裏的一切學識教養,都是在教會她自尊自愛。
帷幔外,漸漸響起了水花聲。
杜青羽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她知道這是柳宴安在洗澡。
她禁閉雙眼,躺在床上,麵對牆壁,生怕看到些什麼。
一秒十秒百秒……
終於,水花聲沒了,擦拭水珠的聲音、穿衣聲、腳步聲……
帷幔被掀開了,一絲涼風透了過來。
身邊有人躺了下來,鼻尖嗅到了好聞的氣息,手指不心觸到一起,冰涼清潤……
杜青羽稟住呼吸,心越跳越快,額頭上起了越來越多上汗水,眼前仿佛看到了星星,這是中暑的感覺,鼻尖一熱,溫熱的液體順著鼻孔留了下來。
大腦一片轟鳴,杜青羽終於承受不住劇烈的心跳,眼前一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