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福紙總共是九個工人,這也是要付工資的。
杜青波有意照顧著這十戶人家,有意先讓這十戶人家先富起來,就每人給了不菲的工錢,每人每月十兩的工錢。
每月十兩的工資,在這裏可是一筆大收入,要知道縣城的掌櫃的每月也不過七八兩的收入。
其他族人們對此沒有意見,因為杜青波承諾,族裏兩個月一次的輪流來做福紙工坊的工人,每個人都有機會領著工錢。
杜氏一族,由上到下由內到外,都對這個決定滿意的很。
一百八十兩銀子,扣除工錢,就剩了八十兩銀子了。
這剩下的八十兩銀子,要分出四十兩到公產中,攢著用以族學族祀族田鄭
另外四十兩,三十兩獻與何夫子,用以束修。
最後十兩則平均落到族長和杜青羽身上,一是年紀族長勞苦功高,二是杜青羽想出的福紙之法。
所以杜青羽也算是每月有五兩銀子鐵飯碗的人了。
杜守心哼一聲:“她隻不過想了個點子,她是每出工了,還是像青波那樣每日監管著了,什麼都不用做,每個月白得五兩銀子,便宜她了,青波管著這事可是一分錢都沒拿。”
杜青河看不過去了:“娘,要是沒這點子,咱們就沒了福紙工坊,那是妹應得的,你打擊妹也不能拿著事。”
杜氏一臉驕傲:“就是,可別忘了,知府大人可還嘉獎了我們三百兩銀子呢。”
杜守心皺眉:“不行,那三百兩銀子我們找何夫子換成銀票,塞進回禮裏了,想必知府大人早就發現了。”
那日知府的人——嚴陌,她的態度不對勁,而且那嘉獎也太厚了,這麼重的禮她們不敢要。
杜青羽點頭,確實,當日趁著嚴陌對她過於禮讓,有點可以奉承的意思,就算在現代,你見過哪個當官的這麼對一個平麵百姓的奉承過,更何況是階層森嚴的古代,那態度讓她不安。
杜薑氏驚呼:“送回去了?這般駁了她的麵子,知府大人會不會怪罪於我們?”
杜青羽:“其實貴重的不是那三百兩銀子,那硯台和酒加起來,三百兩銀子未必能買到。我們了東西就成,銀子就不要了,以免留個不知進退且貪心的印象。”
杜守心滿意點頭,算你子有點意識:“是極,看那嚴陌的態度,知府大人應是有意交好我們,不用過於擔憂,否則臨安府的百姓對福紙的態度就不是極為和善了。”
“好了,別提那些了,繼續蓋房子事吧。”
杜青羽話題越扯越遠,隻得重新拉回他們的注意力。
杜守心看著女兒央求的眼神,不忍拒絕,沉思片刻,問道:“你先火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有了火炕冬就不怕冷?”
“娘可記得咱福紙工坊有一道工序就是烘焙?火炕跟它一個原理,用磚塊砌成床的樣子,可以跟廚房聯通,這樣燒火的熱氣就傳到炕上,這樣冬就可以用炕取暖,爹到時候你繡花就可以坐在炕上繡,再也不怕手僵捏不足繡花針了。”
在座的人都意動了,這可是好主意,若問他們窮農家最怕什麼,當然是最怕冬,每年冬都有幾個老人扛不住嚴寒,不是病了,就是去了。
杜守心激動的麵色通紅,若是這火炕可行,今年最好全村都用上火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