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夫郎和杜薑氏帶著各自的女婿在廚房準備吃食。
杜青羽坐在堂屋,卻屁股如針紮般的,不時的看向門外。
杜守心看了又看,這孩子,貴客還在呢,這麼做不住,是她陪客人,還是客人陪她?
“坐規矩嘍!你看門口做什麼?”
杜謙良規規矩矩陪坐在一邊,聞言,便道:“祖母,娘親她罵六爹,爹爹傷心了,娘親做錯事,心裏不安。”
杜守心看了兒媳婦一眼,幹咳一聲,“阿咳咳,年輕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男人生兒育女,本是艱辛,咱們做女饒本該讓著男人,雖不體貼入微,也該敬愛有加才是,青羽,你是不是?”
明明杜守心這一番話是給杜青羽聽的,方惠看著嶽母不時瞟向她的眼神,卻有一種是在給她的錯覺。
“嶽母大人大人的極是,夫郎本是該用來疼的。”
杜青櫻聽聞,噗的一聲笑了,親昵的點零方惠的額頭:“你什麼也這麼機靈了?”
杜守心見了,一雙眼睛盯著杜青櫻在方惠額頭上亂點的手,又猛咳幾聲:“咳咳,雖女子合該讓著男子,但男子也不要仗著妻主的寵愛得意忘形,忘了為人夫的本分!”
杜青櫻聞言立馬放下手,目光一轉,看向杜青羽:“羽姐姐,宴姐夫對你這般好,你了什麼話,惹了宴姐夫傷心了?”
“沒什麼,誤會而已。”
“誤會,什麼誤會?”
“額咳咳!”
在杜守心的幹咳下,杜青櫻不再問下去。
晚宴開始,杜青瀾在縣城忙店鋪,就沒回來,杜青河杜青羽兩姐妹就來幫杜青波陪舅子。
柳宴安就坐在她身邊,卻始終沒看她一眼。
杜青羽夾了塊魚,不知怎的,魚刺卡住了喉嚨,張著嘴哈哈的不出話。
其實沒多大事,喝點醋就可以了,她故意裝著痛苦的樣子,在他麵前買慘,可他卻避開了她的眼睛。
杜薑氏和族長夫人,一桌子人急得圈圈轉,扒著她的嘴巴要往她喉嚨裏看,而他卻隻是在旁邊冷眼看著她。
無奈,杜青羽自己跑到廚房,灌了一肚子醋,覺得整個人都酸了。
一桌子人大為好奇:“醋還有這作用?”
杜青羽:“魚池在酸的桌用下可以變軟。”
杜謙良:“所以娘親早就知道辦法,卻讓大家著急這麼久?”
杜青羽看著柳宴安,她隻想讓他著急而已。
杜薑氏想要些什麼,卻被妯娌拉住在耳邊耳語了一番,終是作罷。
一桌子人覺察了什麼氣氛,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杜青波舉起酒:“來來,青羽,這醋能軟化魚刺可是個好主意,來,姐姐敬你一杯。”
杜青羽一口飲進杯中的酒。
這都什麼事?有苦難言,這憋屈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杜青河跟著舉起酒:“妹,咱倆也幹一個。”
方惠也在杜青櫻的示意下,緊跟著敬杜青羽酒。
就這樣,杜青羽被三個人來回的灌醉了。
“嗝兒——”
杜青羽醉眼迷離,扯著柳宴安的衣袖,委屈的看著他憋嘴:“你無情,都不聽我解釋——”
“噗——”杜青櫻笑了出來。
杜謙良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娘親,卻被杜薑氏從後麵捂住了眼睛。
杜守心歎口氣,搖頭,這酒量,以後是不能讓她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