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杜青羽麵如菜色,苦不堪言,她寧願吃熱乎乎的菜團子。
看著一旁同樣不怎麼進食的何蘊之,杜青羽忍不住湊過去:“這麼個吃法,怪不得你要跑到玉山養病。”
何蘊之白了杜青羽一眼,不理會杜青羽。
杜青羽覺得有意思,有道:“你家的鼎,多少年的古董了?這鼎在外麵也算是文物吧,你們家真土豪,竟然用文物盛飯。”
“不多不少,七百年的鼎而已。”
何蘊之倒是回話了,杜青羽卻聽的想吐。
七百年,這得多少人用過?滋生了多少細菌?
“怪不得這酒如此怪味,幾百年的老古董。我的,你家的人竟吃的如此香甜。”
何蘊之:他們吃的不是飯,而是榮耀。
夜裏,杜青羽肚子咕嚕咕嚕的想了,聽四下無動靜,便解開床頭的包袱,包袱裏是她湊巧放進的一罐肉醬,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用場。
將陶罐在油燈上烤,直到烤出熱氣,這才趁熱,一口一口,將一罐肉醬吃的幹淨。
舔了舔嘴唇,又喝上一大罐水,這才舒服睡了過去。
書房裏,何冉嗅了嗅鼻子,“什麼味道?”
何蘊之:“杜青羽帶來的肉醬,就是這種味道。母親,今的晚宴,在何家人看來是最榮耀不過最莊重盛大不過,奢華尊貴。
可在她看來,何家不過是一群不知變通的老古董……”
夜深,何冉書房卻燈火亮至黎明。
不知何家人是做了什麼決定,何冉雙目含淚:“蘊之,真要走這一步嗎?”
“母親,置其死地方可後生,世家落寞,實在必然,何家該找新的出路了……”
次日一早,杜青羽被何之喚了起來,跟著何冉一道去了早朝。
宮廷威武,兩側守衛森嚴,走在宮牆裏,杜青羽目光直盯盯的看著前方,如被提著脖頸的奶貓一般,老老實實的跟在何冉何蘊之身側,不敢亂看。
行至半路,拐角處出來了一隊人。
當先是兩個身著黃色華服的人,他們身後簇擁著一群宮人。
何冉停下了腳步,伸出雙手,深深的彎下了腰。
杜青羽正要跟著彎腰,卻被何蘊之拉著一道跪了下去。
雙腿著地那一刻,杜青羽沒有恥辱阿、不甘阿重重接受過平等教育思想的現代人感覺,有的隻是真實福
“臣——何冉拜見景安皇子、文惠皇孫!”
“臣女——何蘊之拜見景安皇子、文惠皇孫。”
杜青羽也隻得跟著到:“草民——杜青羽拜見景安皇子、文惠皇孫。”
身著黃色華衣的少女噗嗤一聲的笑了,扶起了何冉:“何太夫人今怎行此大禮,嚇了我和景安叔叔一跳,蘊之姐,你也回來了,文惠可是想了你很久了,還有這位,就是傳中的臨安魁寶杜青羽?今終於見到真人了。”
少女挨個的扶起了人,溫和問候。
杜青羽看著眼前跟夫弟柳宴平差不多年紀的嬌俏少女,心裏的緊張瞬間沒了,原來皇子皇孫還是很平易近饒嘛。
“哈哈,也沒那麼誇張,都是意思啦。”
杜青羽著,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少女黃色衣服上刺繡的圖案給吸引了,竟然繡的是一隻鳳凰,是因為這是女尊世界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