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宴安兩個在爹心裏都是訂好的女婿,平日不輕易回一次娘家,這次回娘家,可在娘家多住上幾日,外麵路不好走,寒地凍,好了來了再回也不遲。”
李氏麵上一喜,仍是恭馴道:“這……但是女婿擔心留您二老在家無人照顧,女婿於心不安。”
杜薑氏:“你們放心,你們走了也好,我和你娘正好多幾清閑日子。”
為了這次出門,杜青羽特意借了李長青的馬車來,馬車雖然沒有牛車穩當,顛簸零,但它速度快,而且還有車廂,能擋風,四個孩子粉粉嫩嫩,要是被風吹皸裂了臉,她還不得心疼死。
把四個孩子齊齊的抱上馬車。
杜薑氏杜守心站在馬車外不住的往馬車裏看。
文惠皇孫眼裏滿是渴望。
杜薑氏:“可得照顧好孩子們,別讓他們吃涼的——”
柳宴安溫和一笑:“爹,您放心。”
杜守心看著杜青羽,厲聲道:“到了嶽家,定要恭敬有禮,穩重起來,不能再像在村裏一樣,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徒徒惹親家擔心。”
杜青羽:“知道了。”
文惠皇孫拉住杜青羽:“青羽,我也想去。”
杜青羽:怎麼哪你都想去?
景安皇子:“文惠,不可胡鬧。”
文惠皇孫落寞:“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走親戚是什麼樣呢——”
杜薑氏先心軟了,可憐的孩子,什麼樣的家庭,竟然長這麼大都沒走過親戚?不由得開言勸到:“要不讓她去吧,就當自孩子跟著一塊走親戚?”
文惠皇孫:“叔叔——”
景安皇子無奈歎氣:“李二姐,你看?”
李長青:“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本來是杜青羽一家六口的走親之旅,就這樣的多了兩個不想幹的人。
文惠皇孫不用人扶,厚著臉皮爬進了車廂。
李長青看了杜青羽一眼,無視杜青羽隱隱遞過去的馬鞭,也進了車廂。
杜青羽:她不會趕馬阿,李長青你既然跟著去,讓她幹嘛,你臉不紅嗎?
柳宴安細細的為杜青羽纏上兔毛圍巾,又把自己也裹在圍巾裏,然後結果杜青羽手上的馬鞭,眼睛彎成月牙:“我們兩個在外麵趕車吧,就像上次一樣。”
柳宴安坐上了車頭,車夫專做的位置,拍了拍車頭另一側,示意杜青羽坐上去。
杜青羽紅著臉,盯著杜薑氏他們不可思議的目光,做了上去。
杜薑氏張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杜守心卻有話直:“青羽,你這像什麼樣,哪有讓自家夫郎趕車的?讓親家看見了,還不以為你是在慢待夫郎?”
杜青羽:她不是怎麼也學不會嘛!
柳宴安:“爹娘,我們兩個坐一起趕車,一路上還能聊,你們不用擔心。”
“對啊,我們倆坐在外麵還能看風景,而且,你看包這麼厚,風吹不著,凍不著的,比坐在悶悶的車廂裏舒服多了。”
杜青羽搖了搖包的厚厚的手,又指了指臉上蒙著的兔皮圍巾給杜薑氏他們看。
路過的族人笑了:“他們倆,一向上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幹什麼都要一起,夫妻倆感情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