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的好奇目光下,李長青彎起長弓,眨眼間,箭矢脫弦,射像了大棗樹,隨後還以騷氣的姿勢收回弓箭。
箭矢射的夠深。
但是無人較好。
老一輩的杜家人,痛心的看著被釘穿的大棗樹,漏出扭曲的笑容,強顏歡笑道:“李二姐果然威武,真乃生神力阿……”
違心的誇完這一句,便邁著老腿奔向大棗樹,不知道這棗樹還能不能活——
杜青羽看著背手而立,飄飄然如絕世高人,實則在她眼裏更像裝逼的李長青,幸災樂禍道:“你完了,你射穿的是杜家村唯一的一顆大棗樹,這麼粗的一顆大棗樹,不知多少代,杜家村的男人們生孩子補身子全靠它,怎麼也得有幾百年——”
李長青:“李家祖宅從發跡第一代起就種了各種樹,其中不乏棗樹,時到今日,也該有四五百年了,你想要多少,都給你。”
杜青羽:……
不管別的,李長青今日露的這一手,激起了杜家村不少孩子們的學武熱情。
杜守意:“雖亂世武,盛世文,當下又是平日子,但多學點武藝防身衛家總沒壞事,就由她們吧……”
連一向固執,推崇耕讀、以文起家的老族長都鬆口了,杜青波更是沒有阻力,當即去縣城的鏢局聘請了武師傅來教村裏喜歡武藝的孩子們學武。
杜家工坊的外村工人們見此情形,紛紛感歎——杜家所謀甚遠呐!
待何蘊之整理好臨安府的農時誌,就到了他們該啟程的時候了。
老宅,杜青羽跪在二老麵前告別。
杜薑氏手上的茶杯落在霖上:“什麼?你要帶著你夫郎孩子一起走?宴安是怎麼想的,怎麼你們都這般歲數了,還兒女情長,若是路上出了——呸呸,孩子太,路上不好照顧!”
杜青羽:“我們走的很慢,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休整之地,李長青帶的都是好手,且各地都有接應,安全上是不會有太大問題。
爹,孩兒這一走,長則三五年,短則一年半載,我希望孩子們能在我和宴安身邊長大。”
杜守心歎氣:“罷了,就依她。”
色將暗,老宅裏的鴨子嘎嘎的叫著,養的幾隻雞不知道是不是看錯聊原因,也鳴叫起來,杜青羽湊到二老身邊鄭重道:“爹娘,山裏的老虎被打死了一隻,俗話,一山不容二虎,隻要不是進入的太深,應該遇不上老虎。
而且山裏還有一處山穀,極為隱秘,將來若是再發生前朝那樣的動亂,你們就勸勸波姐,暫時進山躲著。”
杜薑氏臉白了:“為何會這麼?難道?”
杜青羽笑了:“我隻是心裏隱隱有點感覺,聖上老矣,皇女個個春秋鼎盛,聖上卻至今為立太女,亂上一陣是必然的。
玉山縣雖是高皇帝遠,但杜家最近畢竟太顯眼了,不止掌握著福紙秘方,還有石磨、菜方,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杜家該隱隱才是。
你們以後若是在附近發現陌生人,且留幾個心眼,心駛得萬年船。”
杜青羽咬了咬唇,終是沒有將她對正德帝打算越女立孫的推測告訴二老,出來也是也是白白受怕,倒是杜青波,可以給透漏她一二。
二月,春風已至,柳芽新發。
杜家村族人們紛紛在村口折柳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