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二皇女的親近侍衛不解道:“殿下,不過接區區一群寒門百姓而已,何至於勞您親自跑一回?”
二皇女摸了摸貼身攜帶的狼牙,眸色晦暗,因為她誰都信不過,私通北胡若是被人發現了,她這輩子就毀了:“此事非同可,臨安府,我早已想見識一番。”
五月中旬,杜青羽懶洋洋的騎在馬上,頂著越來越大的太陽,繼續往南而校
“咕咕,咕咕。”
羽毛潔白的鴿子停在了馬車上方,咕咕的叫著。
李長青伸手,鴿子順服的飛到她的手臂上。
熟稔的取出密信,李長青臉色黑了下來。
何蘊之探出馬車,眉間染上憂色:“可是京中出了問題?”
李長青冷笑:“托杜青羽的福,我們兩個在京城算是臭名遠揚了——”
文惠皇孫大驚:“怎麼,難道你們相愛的事已在京城傳的人盡皆知?”
李長青帶著怒意,“當然!”
文惠皇孫不敢相信:“不會阿,我還專門給我娘了,一定要隱秘點——”
李長青更怒了:“隱秘?各大世家裏,誰家沒有在別人家插眼線誰家有沒被別人插眼線?你要如何隱秘?”
杜青羽夾緊尾巴,不敢應聲。
文惠皇孫撓頭傻笑:“這樣也好,至少你們可以光明正大了……”
李長青咬牙:“我再一遍,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
“咕咕,咕咕……”
又一隻鴿子飛了過來。
何蘊之將手探出馬車,灰色鴿子盤旋了幾圈,落在了她的手上。
杜青羽看著這幾一圈圈來回飛的信鴿,眼熱的緊,這個年代,信鴿可真是個好東西。
“京城最近出了不少事。”
何蘊之掀開車簾,沉聲道。
“第一,何李兩家撕破了臉,我娘和李大人甚至是親自動手打了一架。
第二,南山居士的名號響徹京城,觸動了大皇女,十幾年不曾出府的大皇女竟為了南山居士參加了大大的詩會,甚至動了親去拜訪的念頭。
第三,也是和青羽有關,不放心大皇女出京,二皇女已經親自去杜家村接你家人入京了。”
“什麼?”杜青羽淡定不了了。
她對京城這個漩渦最是避之不及,所以百般要離京,沒想到家人卻陷了進去。
李長青譏諷的看著杜青羽:“機關算計太聰明,杜青羽,你千方百計為你姑姑揚名時,可曾想到有今日。”
杜青羽強穩心神:“福禍相依,見招拆招,禍也能扭成福,看來我們加快行程了。”
杜青羽回想了一路收羅來的野生種子,有香料,比如胡椒、八角、茴香等,也有糧食,比如芋頭、山藥、洋儲荸薺等,也有蔬菜之類的,以及西紅柿、豆角、茄子等菜類。
有的是在荒地裏找到的,有的是山溝裏找到的,還有的是在叢林裏找到的。收羅種子的過成中,她們遇到過劫匪,殺過猛獸,爬過山,下過河,幸好皆有何李兩家族人相助。
此行已算得上的種類繁多大豐收了,但是杜青羽仍是不甘心,因為她沒有找到玉米。
杜青羽翻出九州山海誌,指著南部的群水環繞的島,名為老鱉島,山海誌上春地熱,且多凶獸,名為鱷,性狡黠,常拖人下水,見之勿擾。